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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裡諜對諜《間諜遊戲》/作者 :電影癡

原著網址:maillist.to/su41 ( 本站經作者同意並授權全文轉貼,特此致謝。)

自從冷戰結束後,諜對諜的意義好像愈來愈模糊了,可是,諜戰到了二十一世紀的《 間諜遊戲 》(Spy Game)有了戲劇性的轉變。

以前看諜戰電影,總是看 ICA和KGB的「對打」;或者是二次大戰時期的爾虞我詐。這回《 間諜遊戲 》裡比較有趣的是,諜對諜打到自家來了,而且是自家人對自家人。更有趣的是,這部電影幾乎是主角納森 ( 勞勃瑞福飾 ) 的「一堂言」,透過他和同事間的諜對諜,有趣的看到,原來最好的謊言就是「真實謊言」──說的都是事實,但他們最想知道的事,則一件不說,總延遲在他安排好以後。

這部片子片商作宣傳時,重點放在兩位大明星身上──勞勃瑞福和布萊德彼特,但說實在,戲的重點還是在勞勃瑞福一人,因為他才是那位解救同僚的英雄。

而這部電影和《衝出封鎖線》一樣,為解救一位身陷敵陣的同伴,發動大隊人馬;充分展現所謂的美國式英雄主義。但與其他片子不同之處在於,《間諜遊戲》的表現方式並非打打殺殺的動作片,而是諜對諜爾虞我詐式的「對談」。全劇可以說發生在一個主要場景中情局裡頭,且就在納森即將退休的最後一天,他接到來自香港的電話,告知他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湯姆出事了,被中國大陸以間諜名義逮捕。可想而知,納森進 CIA第一件事就是把湯姆的資料檔調出來,就在他被長官叫進會議室前,把它打包好交代給機要祕書。

透過議會,我們看到政治在這場諜諜相煎裡所扮演的重點角色,也正如納森多年前對湯姆說過的話,這不是普通的遊戲,是生死交關的間諜遊戲,任何一道指令都不容存疑,因為就在遲疑的幾秒間,很可能就是性命關頭。

就因為納森太了解這一行,太了解他同事的想法,畢竟他也是其中一員,而且他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玩的是什麼把戲他會不知道嗎?戲中有一句重要的關鍵,納森用他那位養馬的叔叔的話,質疑他同事,「為什麼我養的馬為死在別人手裡?」

他叔叔拒絕了獸醫為愛馬安樂死的安排,同樣的,納森也拒絕 CIA 所選擇為政治犧牲工作夥伴的選擇,透過他多年工作累積下來的人脈和對工作的熟稔度,先後運用了媒體、工作資源及個人資金,在他待在 CIA 的最後一天裡,藉由同僚的會議(原本他們是想從他的口中找出犧牲湯姆的藉口,卻被納森用來作為深入「敵營」,了解情勢的「工具」),說說他這些年來所認識的湯姆,他如何認識他、如何訓練他、如何打擊他,形容湯姆如何的傑出,並從敘述中不難看出他多麼得意這位高徒,以及在不經意間兩人流露出的亦師亦友的情誼;更可以看出一位稱職的間諜所必須具備的條件:驚人的觀察力、驚人的記憶力、融入人群的非凡親和力、並能在短時間取得人信任的天生魅力,還有一心多用的鎮定力和思考力,更不能缺乏絕佳的危機處理能力。無怪乎納森這麼喜歡湯姆,這樣的人,難找,而他一身的能耐終於找到傳人的那種感覺,可想而知,他多麼的重視和喜歡湯姆,即便他並無在行動上多所表示。

話中沒說的是,湯姆其實是納森年輕的翻版,也許納森更為老奸巨滑些,不像湯姆還堅持著理想,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場面,納森深諳間諜遊戲事實上是拿人性與人命交易的國際政治下的黑盒子。而在此時,正值退休日,納森較之會議上的同僚來說,有更多豁出去的本錢,不必為「前途」所羈絆,不必有吃案的壓力,不必有事情曝光的性命之虞,所以,他可以退得比其他 CIA 幹員更遠些,清高的看待這件事,任性的做他想做的事。

大快人心?是的。當納森把車子開出中情局,頭痛的可是那些還在為 CIA 謀事的同僚。人,救出了;退休金,沒了;剩下的是,讓湯姆明白,他們還是朋友。

本片在勞勃瑞福的魅力下,完美的演出這位老奸巨滑卻不失溫情的老幹員,相較於戲外同樣是亦徒亦友的布萊德彼特,顯然薑是老得辣,在勞勃瑞福面前,布萊德彼特儼然是叢嫩芽,一枝很帥的嫩芽。

2001年
神仙、老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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