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老虎、狗

 

未來戰鬥／陸軍總部民國74年譯印

此文乃美軍在1985年以前所規劃的「未來戰鬥」，網友們不妨以現今的年代來檢視美軍的現況，至於國軍嘛，嘿！嘿！......

本戰例乃以虛構的背景及人物，而描述未來戰場。雖係虛構，卻係以真實之軍人（軍官、士官、及士兵）為依據而撰寫者。諸如虛構之驚亂與英雄式攻擊之事件，均以歷史上曾發生遏若干次之真實情節為根攘。所有之領導狀況，亦係依據曾實際發生之事件者。

本故事之要點～為戰鬥中之人性層面----即信心、士氣、勇敢、戰鬥意志、及鼓舞人性精神中之此等特質所屬之領導能力----係自有戰爭以來所從來未改變者。就此一觀點而言，應將此一故事視為真實。目的在使讀者就現代戰場上對領導能力之需要，獲得一清楚之認識。

讀者在閱讀此一戰例時，應集中注意力以探討下列問題：

．領導幹部係如何屢行其主要職責，以達成使命，同時並關注所屬官兵之福利？
．第二違及第三連之領導幹部，係如何影響其官兵之勇氣與戰鬥意志？
．何種領導行為促戌驚恐？
．何種領導行為促成攻擊之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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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戰鬥景象

四月十日○三○○時，傑克．戚廉少校，被參謀長之駕駛叫醒：「參謀長請你去，因三八三團第一營發生驚恐，有事料理。」

師助理監察官戚廉少校，翻身坐起，一面搜尋他的手電筒，他迅速看裝，前往參謀長之帳篷。

參謀長坐在野戰桌後面，桌上雜亂的擺者若干文件。自從三天前黎明時敵軍發起攻擊以來，他似乎蒼老了許多。敵之第一次攻擊，突穿了師之防區，但師預備隊曾遂行逆壟，而將敵人向東逐回。看來應有一兩天之戰鬥沉寂時期，之後敵始會作另一次蠢動。在戚廉的感覺上，好像戰爭業己歷時一年。

「傑克，我要派你作一件事。我們一直認為三八三團第一營是我們最好的一個營。我們將其配置於敵可能施行主攻之處。如你所知，敵人果然自該處來襲」。參謀長利用其狀況圖，說明第三八三團第一營所曾發生之事故。

「該營以第一、二連為第一線，第三速任預備隊實施防禦。三個速都構築了良好陣地。第一連及第二連曾遭受同樣之重砲兵彈幕射擊，但均僅受輕微傷亡而已。所發生之奇怪事情乃是----第一連打得很好，第二連則於第一次看到敵軍戰車時發生驚恐。結果他們在師戰線上留下一個大間隙，使我們在尚未能阻遏敵人前進之前，即被其突入我防區達三千公尺之深。

「正當敵軍可龍席捲全營之際，營長命令第三連運動通過敵第一波內之一個間隙。彼等之使命，在趁敵後續營尚未注入此突穿口之際，即伏擊該敵營之兩翼。第三連結果圓滿達成此項使命。在大約十分鐘之時間中，該連摧毀約百分三○之敵戰車與步兵運輸車，然後撤退至我軍戰線，僅受輕微傷亡而已。此事真了不起，為我聞所未閒！你看第二連差點使師吃敗仗，好在讓第三連挽回頹局。

「我想知道第二連為何驚恐，以及應採何種處置。請前往查明戰鬥真相。我們現在已恢復了原來陣地。請要求軍官、士官、士兵重新好好作戰。重要之問題是：第二連發生驚恐之原因為何？其間有無領導問題存在？第三連何以能獲致如此輝煌戰果？他們所用之戰術為何？

「營長羅斯中校，由于受到砲彈震盪傷害，而在戰鬥結束時住入野戰醫院醫療。副營長失蹤，目前係由營作戰官代理營長，以迄羅斯歸隊為止。醫官說羅斯只要一兩天就可以回到本營，但我們不能等那麼久，然後再採取處置。請直接到該營去，他們知道你要來，旅長也知道。除了第二連連長外，我們希望他們全部能與你合作。調查完畢後，請將結果告知羅斯及旅長。

「請盡力調查真相。我們將來作戰之成功，可能有賴于查明真相。並儘快將調查結果向我報告。有什麼問題沒有？」

「報告參謀長，沒有。」

威廉追隨參謀長工作，已有兩年時間。他知道參謀長所需要知道之細節為何，並知道如何去獲取這些真實之答案。他在乘坐直昇機飛向第一線營陣地途中，心中在想：「任何軍官或士官，如果他了解並尊重士兵，那他毫無困難便可獲悉士兵所見之「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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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重掩體內，找到了第二連連長艾爾頓上尉，艾爾頓以護衛自己的表情，看了威廉一眼，對於師部派遣威廉來調查他，顯露出憤怒之神色。戚廉讓他情緒儘量保持輕鬆，然後請他描述一下這次戰鬥。

艾爾頓期期艾艾的開始說：「我很不喜歡作戰官指定給我防守的陣地。他同我相處不睦。他分配給我最壞的一個連陣地，但我告知各排排長應盡放大努力防守之。我們的戰鬥陣地比別人向前面伸出數百公尺。那樣會使我們暴露。

「我必需將戰防武器配置於兩翼向外數百公尺之處，使之能實施遠程射擊。當我賦予他們此項使命時，各位砲手都非常害怕，但是我告訴他們立刻前往該處，勸他們千萬莫作懦夫。找告訴他們，如果不把任務作好，我會杷他們送交軍法審判。」

「我要正式指控引起驚恐之兩名戰防組組長。他們每砲各發射一發射彈，未命中敵人，就向後撤退。戰線上的士兵看見他們撤退，大家就發生了驚恐，而且引發連鎖反應，一切都應歸咎於這些該死的砲手未能克盡職青！」

「我設法呼叫各排，但無線電都遭干擾。砲彈四處落下。戰車一步一步逼近我們。每人都想，現在已是向次一陣地施行遲滯作戰的時候，但是他們都不能確定應走向那一陣地，亦不知應經由那條路線前往，士兵都已暴露，而且已損失了很多人，使事情變得更糟。」

「我告訴他們偵察遲滯陣地路線。並告訴他們說，沒有我的命令，不可開始採取遲滯作戰行動。倘若失去無線電連絡，則以雨發白色星群信號彈。作為採取遲滯作戰的信號。我……」他聲音嘶啞的說。「我，……啊，有一會兒失去管制。我不能通信。各班班長也失去管制。他們都很耗弱。」

艾爾頓臉上充滿激動情緒。他的臉孔發紅，開髮落淚。「真相是我根本不能信任連內的大多數士官與士兵，甚至不能信任連內任一位排長。大多數士兵來自下層社會，他們都愚蠢無知。要領導這樣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恫嚇。他們衹認識厲害。

我原本杷全連帶得很好，後來不幸有本連五個最壞的士兵，跑到監察官那襄去告我的狀。他們說我是用恫嚇和 15S 號懲罰法來管理全連官兵。由於告狀的結果，營長告訴我把 15S 號懲罰法放寬點。他指示我召集士官和士兵來舉行「領導座談會」，和他們當面杷問題講清楚。我就試行照辦。他們在會中全都是訴苦和發牢騷。真是徒然浪費時間而已。我的錯誤就在對他們太放寬、太縱容。

「祇有讓他們怕我，比敵人還怕的厲害，他們才會認真戰鬥。我之所以失敗，就在沒有能使他們太怕我。我知道我的事業瀕危。但是如果羅斯營長和旅長重新給我機會，我會把部隊帶好。我保證本連以後決不會再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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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向他致謝後，即在連內遍訪各位排長、士官，及士兵。曾親身經歷該次戰鬥歸來的兩位排長，及唯一生還之一位排附，所說之事故經過，與艾爾頓所述者大致相同。他們述說事情發生得極為快速。他們都分擔者戰前所感覺到的那種焦慮。他們中間每人對結果郁沒有信心。他們知道連長與營作戰官間的不和，認為連長所說，作戰官把最危險的戰鬥陣地分給第二連，那種說法也許事正確的。如果無線電失靈，他們即無備用之通信工具可用。

他們曾遭受可怕之砲兵彈幕射擊。他們看到的盡是戰車，戰車，戰車！當時景象使士兵甚感恐懼。他們曾聽一項謠言在散佈，謂他們撤退路線即將被切斷。突然聽到傳話---向次一戰鬥陣地行遲滯作戰。他們儘量管制運動。但以證實無效。自開始向後運動起，恐懼、紛亂，及死亡即不斷發生。

根據他對全連官兵之訪問與談話，威廉拼湊出艾爾頓作為一領導幹部之景象。艾爾頓上尉工作勤勞且盡忠職守，他希望該連有卓越成就。雖然他的懲罰嚴厲，但他仍力求表裏一致，且待人公正。他對武器與裝備之操作與保修均能勝任愉快。自表面看來，他實有一領導幹部之風範。他的舉止與儀表均屬敏捷輕快。

但是他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試圖親自經辦每一件事。他知道戰術與計畫作為，但是他從不把排長及士官納入其計劃作為程序內。他絕不瞭解向人說明何以必須從事某項工作之重要性。艾爾頓不是讓部屬發問之那種人；部屬僅憑對連長命令之了解而服從其命令。如此，在野外演習中，曾引起混亂與績效不良。當一件事情發生問題時，連長衹會大為光火，而大罵一通。最後之結果乃為艾爾頓之部屬，對他逐漸失卻信心。

由於艾爾頓之素質良好，故在營長心中，對他有一種「領導有方」之印象。他會向營長報告，訓練進行良好，「衹有一兩件小毛病，在下一次野外演習之前，他一定將其改正」。

當威廉與官兵唔談時，他看見他們眼光中猶流露看恐懼之色。他們那種自然之恐懼，確已因為部隊缺乏訓練，及對指揮官之失卻信心，而擴大若干倍！所有訓練之該等失敗，均具有致命性之結果：士兵對部隊缺乏信心，不認為部隊會戰鬥、能勝利。當他們看見週圍的士兵遭敵射殺時，他們更有理由相信，連長必定已經下達遲滯作戰命令。無線電己遭受干擾。如果他們那充滿恐懼之內心即使想到星群信號彈的話，很可能自言自語，一定是自己疏忽而沒有看到。

各班長與戰防組長對這次戰鬥的看法大致相同。一位戰防組長之敘述，能適當的表示出他們的挫則。哈克拜士官說：「我所認識艾爾頓上尉約有一年之久。本組經常均派在第二連工作。我設法改調一下，可是沒有一個組願意調到這個單位來。少校，我可以把全部想法向你報告。你就是把我送軍法我也不怕，艾爾頓真是使我受夠了，我真受不了他。他毫不尊重士兵。他看我們都是傻瓜笨蛋，非用恫嚇手段來帶我們不可。在每議練演習中，他都是用這種手段對付我們。在沒有作戰時，我尚能勉強忍受，但是現在作戰中，我可不願為那種人賣命。他藐視士兵的人格和自尊心。你想，失卻了人格和會尊心，一個士兵還能算是大丈夫男子漢嗎？」

「我曾向他申訴，他派我們前往的那處陣地是很不妥當的，可是他全不聽信。他認為我是怕將弟兄們向前多送出幾百碼。他告訴我：『閉上你的嘴，就照我的話，前往找所指定的地點就好了，你們就留在那裏，戰鬥到底，直到有命令調動為止，要不然，我會杷你送軍法審判。』我感到十分憤怒，甚至全身發抖。他或許以為我是因為害怕而全身發抖。我帶領士兵前往他所指定之確切地點。我們能對二千至三千尺之距離發射砲彈，但那裏有些起伏地形，是地圖上所沒有標繪出來的。這些起伏地形，足以暫時阻擋我們對一目標之視線，所以在戰車主接近路上，我們追蹤一目標，最多不能超遏5至6秒鐘之久。」

「我們第一發射彈之所以未能命中目標，或許是因為在看見敵軍戰車時，大家都遭受驚嚇所致。但當我們記起艾爾頓連長以前在訓練時常常忘記下命令撤回，這使我們更感到驚嚇。何況，他是一點都不喜歡我們。在我們未能射中這些戰車之後，我們再也無法想到別的事情，一心衹想到後退。事實上所作的也衹是後退。我們幾乎已被切斷。我們沒有得到徹退之命令。他也忘了。他讓我們留在那裏去死。現在艾肖領上尉反而說我開始引起驚恐，說我貪生怕死，要杷找送軍法。

威廉儘量便哈克拜士官的情緒平靜下來。威廉由這位士官身上，看出了真誠領導的潛力，而這正是第二連所需要者。但是哈克拜士官心中所充滿的，卻是沸騰的憤恨與憤怒。戰鬥之壓力，與艾爾頓連長之不當對待，已經把他逼到了反叛的邊緣。

威廉以前也曾看過士兵們因為幹部對待他們的方式不滿意，而遭遇到與此類似的情況。但是，在作戰之前，領導幹部可藉部屬對懲罰之恐懼而控制狀況。而到了戰時，對陣亡及對受傷之恐懼，將大於來自一位不受敬重長官施加懲罰之恐懼。他懷疑第二連中會有多少人業己接近反叛之邊緣。他似乎己聞到第二連所散發出潛在之叛變氣味，此可在哈克拜與其他人員眼神中察覺出來。

戚廉安慰哈克拜謂，他具有優秀幹部之氣質，現在應保持冷靜。威廉促請他運用影響力，以鼓勵他人亦能保持冷靜。威廉說他要調查此一軍法審判之指控。哈克拜用懷疑的眼光看看威廉。因為他與艾爾頓相處的經驗極壞，故他對所有軍官均發生懷疑。他想威廉可能係出乎誠意，但也可能衹是敷衍一畚，而沒有勇氣和能力去面對正義有所作為。

威廉又花費一點時間與每班內的一兩位士兵唔談。當時戰線上之士兵，均能坦誠作答，而並未因顧忌自己前程而對真相有所保留。在與士兵晤談後，威廉對於會戰之真實景象，己獲得一項最清楚之瞭解。一個名叫尼爾（本籍西維吉尼亞州）的士兵，曾述說一個故事，而為其他士兵所證實。

「本排係位於中央。陣地看來很妥當，但是我們聽說艾爾頓連長曾謂，作戰官杷最危險的一個陣地分給本連，使我們心中感到疑懼。我們一聽到敵軍戰車攻擊，立即被嚇住了。」

「我們平常在野外并沒有良好表現，這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這問題使我們感到相當困擾，但是我們都不大重視它，因為我們實在沒有想到真會進入戰爭。連上有些士官或軍官，曾用種種方法，委婉的向艾爾頓進言，謂本連確有嚴重問題存在，可是艾爾頓連長全不聽信。從此之後，每個人衹好聽其自然，後來有五個弟兄把問題反映到監察官那裏去。艾爾頓連長馬上就修理了這幾個傢伙。他傳出話來，說這幾個士兵不忠心，是叛徒，任何人去找監察官都會得到報應。向監察官反映的幾位士兵，似乎也沒有任何效果，因為艾爾頓連長并沒有這犯任何法規。

「我們很難相信大家己置身於一個真實戰爭的第一線陣地上。我們好像感覺到還沒有準備好。我們開始想像遏去曾聽說遏的各種事情----一波跟一波的戰車。我是正在想像毒氛和核子武器，而排長則說我們可能正好位於敵軍預定突穿之頂點！」

「我們開始談到這些問題。有人間排長是否害怕，他說：「我不怕，大家要冷靜」。但是我們從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也是和我們一樣害怕。我們知道本連很多事都是一塌糊塗，擔心受傷後能不能互相照顧，並且也知道在化學戰方面從未受遏良好訓練。我們知道在訓練中，當另一連扮演敵軍來攻擊我們時，我們每次設法防禦和採取遲滯作戰，但每次都槁得一團糟。我們回憶在個人射擊訓練、實彈射擊、和對抗演習方面，成績真是差勁。這種種事情，立刻湧現在我腦際。我膝蓋發軟，心臟砰砰跳個不停，胃裏感覺很難受。頭腦也發昏。別人的感受也許同我一樣，我不知道。

「此時砲彈開始落下。一位戰友的頸項被榴霰彈炸得裂開。鮮血減我滿身。他在散兵坑裏翻來覆去掙扎，像一隻垂死的小鸚，不到半分鐘就死去。從入伍時，我倆就在一起。」

「我甚至看不見敵人。那時天剛亮，漫天濃露。砲彈從四面八方落下。我不知道是否要戴上防毒面具。找想我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被毒氛毒死。在鄰近陣地，有人高喊，說他聽到我們自己的車輛已經在向後方行駛。」

「我們不能呼吋自己的班長。我們沒有無線電，電話線已被砲彈切斷。由於砲兵火力很猛，我們無法前往他的陣地。雖然相距一百公尺。聽聲音好像是他的車子在發動。我們想連長業已下達遲滯作戰命令。」

「那時我們瞥見在一千公尺以外，有五輛敵人之戰車。本班內之每個人，都朝自己的車輛跑。有人說我們的撤退路線很怏就會被切斷。突然間我們車輛的外邊響起一聲可怕的爆炸聲。車內有數人因震盪而受重傷。有人曾向外看，并謂在一○尺距離外，有士兵二人己躺在血泊之中。」

「我呼喊停車要救助這兩個人，但另有別人也在呼喊，「千萬不行，我們都要送命啦，怏讓我們離開這裏吧！」我們一直行駛到後方，我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才到後方，我唯一能想到的一點，就是我們已經到了後方。現在我才知道，車外受傷士兵之一，正是我的另一位好友。說不定當時我有機會救他的命。我真不算一個男子漢。當我知道這個真相以後，我真的傷心欲絕。現在，這件事真快把我急瘋了。我沒法再去想別的事情！」尼爾始開啜泣，井極力試圖停止哭泣。

戚廉杷一隻手放在尼爾的肩上，井說：「你井沒有錯。不要再自責了，你仍無愧於做一個大丈夫。下一次你一定會奮勇戰鬥。本連需要像你這種人。「當威廉駕車離開第二連時，他知道該連問題急待解決。他們對幹部及對自己原已薄弱之信心，在一經進入戰鬥後，即告完全喪失。一種恐懼與絕望之氣氛使他們癱軟。下一步可能即為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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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營部，戚廉找到了甫經出院之營長；羅斯營長仔細傾聽。威廉細述整個之故事。羅斯營長仔細傾聽。威廉在結尾時說，他會將調查結果向旅長及參謀長提出報告。羅斯對戚廉的報告深感困擾。在明瞭真相後，他對自己十分惱怒，為何沒有及早察覺第二連所存在的嚴重狀況。羅斯知道，對於這次所發生的驚恐，對於第二連的死亡與傷殘事件，以及防禦戰線的崩潰，他都應負主要的責任。

在羅斯心目中，艾爾頓為一儀表端正，幹練而負青之青年軍官。艾爾頓所轄之連，績效看似令人滿意。羅斯從未與第二連在野外生活在一起，所以他并不知道第二連之訓練如何不良。

在回答威廉之前，他先思索了片刻。對於這次狀況所產生之教訓，他將永誌於心。他用愁煩的眼光看看威廉，一面說：「傑克，請你代為報告參謀長，關於第二連的狀況，我應負主要責任。我從未想到該連的狀況會那麼糟。對我的職責來說，這真是不可原諒的。我將採取行動，保証類似情形不會再發生。我知道艾爾頓為人嚴厲而且與部屬之間有些隔閩，但是我認為他仍受部屬敬重，而且該連亦有良好紀律。究應如何整頓第二連，我會向旅長面報並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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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開車前往第三連。他在那裏所發現的氣氛完全不同。戰鬥陣地的位置恰當；武器均經過擦拭，塗有薄層防護油，并且都各就定位，每項設施與武器均經過偽裝。各級部隊長均正忙於偵察地形，計劃作為，下逵命令，檢查陣地，或查看士兵人數等。

他發現連長正站在其指揮車旁邊，各排長追隨左右。他們剛結束一次對狀況之討論，研擬各種應燮之道，并據此以行計畫作為。威廉認為最重要者，就是在士兵眼睛中看到的神色。此種神色顯示出對自己、對長官、及對同志之決心與信心。

該連連長傑夫．欒德爾上尉，為一中等身材與體力充沛之軍官。他行動輕快敏捷，頗有運動員風範。除此之外，其儀表平常無奇，但卻顯露出平靜與幹練之氣質。戚廉等候他結束與各排排長之討論，心裡頗感奇怪，究有何種力量，促使此一貌不出眾之上尉，領導一次攻擊而拯救了全師。此係何等輝煌之成就！

戚廉知這很少單位具有健全有效之幹部與士兵培育計畫，而將重點放置於精神與品德之培養，使能與其他技能之訓練齊頭併進。在其擔任監察官之遏程中，其所發現之所有問題，幾乎全部均可追溯為不良之領導信念，價值觀，構想，與方法。

威廉正全神貫注的凝思看這些問題。這些思路在此刻對全師可派不上用場。於是乃將注意力轉回至欒德爾上尉，彼甫經解散其各排長。威廉請求欒德爾敘述一下該次作戰之經過情形。

欒德爾講述了如下之故事：「開始時我們擔任預備隊。我們有數位傳令留駐在營部。這一點真是要感謝上帝。無線電大部份時間均受干擾，電話線則遭砲彈所切斷。我們得到傳言，得知第二速曾發生驚恐，而在戰鬥初期未經許可即行撤退，但第一連仍牽制住一大部隊。」

「我估計是敵軍的一個先頭團，正突穿第二連之地區。我們事先已經計劃并偵察過整個區域內之各戰鬥陣地，所以我們能夠迅速運動，以協助各第一線連。我們也早已擬訂了攻擊敵後續部隊之數個詳盡計畫，曾費了很多心思和練習、打算自敵軍各攻擊單位間之間隙通遏，佔領良好陣地，以伏擊敵之後續部隊。以前在數次演習中，我們均曾作這這種方式之戰鬥，每次都在敵軍中引起慌亂，而從無例外。但是這需要詳盡之計畫作為，和正確的情報與通信。每一士兵均須獲知情節。因而士兵們郁一如曾經討論過并練習遏若干次之情形一樣，而獲得偉大的結果。」

「戰鬥進行了大約十五以後，本違的一名傳令，自營部飛奔而來，帶來了營長羅斯中校的一封文電。內容禹：「敵軍一營位於十號路上，距離戰鬥地區前緣十五公里。即執行藍色計畫。一個攻擊直昇機排將擔任支援。A10 負責支援。敵獵殺區前方及兩翼之地雷，將由砲兵射擊引爆之。「此文電上并附有一透明圖之副本，其上標明本連路線，敵軍營之位置，及該營正採取之路線。我看看自己的地圖，以標定敵軍位置。」

「我知道營長曾自師參二處獲得敵情資料。而且是最新者。根據本連之預習，我知道我們衹能獲得不足二○分鐘的時間，一定要趕到伏擊陣地。我們立即出發并迅速運動。」

「我們僅以十五分鐘之時間，即告進入陣地，兵力為兩排機械化步兵，及兩排戰車，我立即用無線電向營作戰官報告本連之確切位置。地雷開始遭射擊而引爆。我們佔領了一個森林山脊背後，可瞰制距離約一五○○公尺之道路。我計劃將戰車與步兵均保留於山脊背後，直至斥候報告目標已出現於獵殺區內時為止。一旦我下逵開始射擊之命令時，戰車與步兵即向前運動並射擊，然後退回，作橫向轉移，再向前運動，再行射擊。」

「我們到達後約五分鐘，敵軍營之前衛即告出現。我向作戰官報告，使其能通知攻擊直昇機與 A10。我能清楚的看到一個由戰車與裝甲車編組而戌之縱隊，滾滾而來，正好投向我們的伏擊區。當他們的先頭車輛觸壓地雷時，我即下令開始射擊。一剎那之後，攻擊直昇機及空軍之 A10編隊亦適時到達，凡敵所在，均攻擊之。敵縱隊之後部，試圖繞過我測翼，但卻遭遇我攻擊直昇機、及 A10編隊之炸射，以及地雷之阻絕。其縱隊之前部力圖向前推進，又為不能動彈之車輛所阻。於是，他們試圖向我們猛衝，但我們已佔有良好陣地，而他們又陷入地雷陣中。我們每輛戰車及戰防武器，均各獲得約兩發命中。整個戰鬥，歷時約十分鐘。

「我用無線電下令撤退，并發射一發星群信鏡彈，以作為撤退信號。我們循原計畫的撤退路線而撤退。在回歸途中，踫巧先撞上了敵軍之一個團跑兵群，然後再遇上一個指揮管制司令部。每次之狀況中，均由一位士兵車長發起一次戰鬥教練式之連攻擊。每次攻擊歷時約兩分鐘。我們用無線電向營報告自己位置，使他們能對敵人發射砲兵火力。我們在與敵軍之團脫離接觸後，二○分鐘內即回到我各第一線連之後方。本連共有士兵五人陣亡，十一人受傷，另損失戰車兩輛，及步兵裝甲運輸車三輛。

「營長曾命令我們前往敵軍突穿口側翼之一個戰鬥陣地。我們獲得了良好陣地，并用火力攻擊敵之側翼。師預備隊在正面阻截。敵軍在混亂中撤退。這就是戰鬥始未。」

威廉深感迷惑。欒德爾之報告中，發生了數個問題。第三連之士兵何以如此英勇善戰？何種因素造成第二連與第三連間之如許差異？同一個營之一個連能以無比之英勇及鐵的意志而從事戰鬥；而另一個連則在第一眼看到敵戰車時即發生驚恐。理由何在？威廉決心找出答案。

威廉詢問欒德爾其對於領導統御之看法及使用何種方法，以培育其所屬幹部及士兵、此一問題使欒上尉頗感意外。在思索片刻之後，始開始敘說。其回答最初有點結結巴巴，但一打開話題後，即能暢所欲言。關於領導統御，他顯然讀過很多資料，也曾費過很多心思。

欒德爾上尉說：「領導者必須集中其注意力於使命之達成，一面并須關注部屬之福祉」。最為重要者，是如何方能使單位內之每一成員，均能同心合力，共同達成此一目標。我想每人心中都有善有惡。領導者之一項重大職責，即在抑惡揚善，然後將此「善」運用於使命上。

「我認為士兵在根本上均樂於善盡職責---尤當其尊敬并信仰其長官時，更是如此。倘若其尊敬一位長官，他就希望獲得他的尊重和讚許。如此他們實己獲得鼓勵，以追隨該長官。他們知道如果他們盡自己最大努力以克盡其職責，必能獲得長官之敬重。

「我相信幹部對士兵多作交談是很重要的。在過去一年間，我每週至少和一個八人左右的士兵小組談話一次。一星期我和士兵談話，另一星期和中士或上士級士官談話，有時則對一個班講話。以這種方式，我便可瞭解他們對於改進本連之意見，他們的看法那些是對的那些是錯的，以及他們所關心的是那些事。我隨時隨地力求改進本連，這此晤談可以幫助我發掘問題和解決問題。我常發現他們的一些錯覺與誤解，我就當場予以糾正。

「在這些討論中，我也相當著重於教育。我們常談到職責之真正含義。多數士兵都願意竭盡所能為本連、為陸軍、及為國家而努力。其中包括，在無上級命令時，應主動從事於應作的事。專業下士金肯斯，及士官強生均能獨力採取行動，使本連得以順利攻擊敵軍之砲兵群及敵軍之指揮部。幹部如果受到部屬尊敬，而且如果善於從事教育、訓練、和輔導、對於部屬價值觀和品德的培養，必能發揮強大之影響力。

「當然，籌劃良好而連續不斷之訓練極為重要。本連幹部對於訓練中及戰鬥中所發生之各種優缺點，均隨時紀錄。此等筆記中包括有關領導與訓練之談話，我們并計劃採取必要之行動，以改正各項缺失。」

「我相信瞭解每一士兵是必要的。我指揮本連已有一年。我有一個計畫，要和連內的每一士兵談話三○分鐘。像這條的唔談，一星期衹能和大約五個人談話，但是極具價值。我聽取他們對違的觀感。我也針對所觀察到之任何缺點，予以勸導。」

「我認為一位部隊長，必須經常培育其領導同仁。過去一年中，我曾和各排長及排附，經常從事日常談話。我們廣泛討論訓練、保修、領導、以及連上有無需要我們注意的死角。大約每月一次，我召集下至火力伍伍長之全連幹部，舉行一次領導統御討論會。」

「我們這個領導小組，好像是一家人。我們互相信任信賴。部隊長必須在士兵當中，在士兵與幹部之間，以及在各級幹部之間，培育出一種信賴與尊重之堅強結合氣氛。此可籍艱苦之訓練，經驗之交換，與大量之交談與教導，而培養之。此等結合乃為團結與軍紀之基礎。」

「我認為訓練、戰術，與領導應融為一體。三者不可分離脫節。卓越之領導者必須暸解其武器、裝備、與戰術。但是領導者若不能鼓舞士兵，則此種知識亦屬徒然無用。士兵若不信賴部隊長，亦無價值可言。

「我們經常教導所屬幹部，關於思維、計畫、執行、與鼓舞士兵之方法。他們瞭解這些構想和方法，都是由他們而產生。」

「一位優秀之領導者與訓練執行者，應能瞭解人類本性，士兵何以能戰鬥，以及人們係如何從事學習。他應知這如何施救，及如何解決衝突。他應善於發掘并處理若干問題。軍人之價值觀，諸如職責以及在重大壓力下求其實現之品格，乃為其基礎。品格可一領導者得以控制其情緒，并在重大壓力下，仍為其所當為。若不籍品格之力量，領導幹部則不能鎮定地以身作則，而平息其部屬之恐懼。」

「一位領導看必須經常不斷教導剛才所提到之各種事項。如果要我用一句話來表達我的領導原理，這原理就是：倘若領導者與士兵均具有正確之軍人信念，價值觀，品格，知識，與技能，則彼等必可在戰鬥之極大壓力下，從事正當作為。」

威廉說：「我不知道你從那裏學到這許多學問，我同意你的看法。促使貴建成功那種因素，使我印象深刻。貴連之攻擊乃為此次會戰之轉捩點。看來好像貴連完全擊潰了敵人之後續部隊，所以本師才得以遂退敵人之突穿。該項成功使全師重獲信心與鼓舞。你應對你們的團體引以為縈。閭下及貴連士兵，確己贏得我衷心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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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欒德爾上尉之安排下，威廉少校得以與連士官長，各排排長，排附，數位班長，及若干士兵唔談。威廉發現此等晤談之結果頗使他感到迷惑。在每次晤談中，他都曾發間相同之間題。戰鬥經過為何？此單位之戰鬥如此優異，原因何在？

所有之幹部均採用欒德爾之領導方法。各人之敘述內容雖然不同，但他們對於幹部與士兵之價值觀，品格，知識，及技能，均抱著共通之信念。他們告知威廉稱：他們經常都在討論領導、訓練、軍紀、與協同一致等項問題。他們採用類似方法，以培養戰鬥技能。此點并未經連長以命令規定，而是藉著經常之討論與訓練而養戌。每週之訓練會報，幫助他們領會領導統御之全般概念，也為他們提供如何培養連內幹部、士兵、及各班與各排之一套訓練方法。

一位班長之意見，可作為其他各幹部一般看法想法之總結。班長威爾斯士官說：「本連此次成功之關鍵，全在于連長。他並非十全十美的聖賢，他也像我們每一個人一樣會犯錯。他專心執看正在拜理之事，乃致忘了其他事情---如同一次重要之會報。他比較不擅長於行政，有時話說得大多。為了這此毛病，連士官長必須時時提醒他。」

「但是他卻是一位思想精密的人，也是一位英勇的鬥士。他杷我們中間最好的精神啟發出來。如果時間許可，他部儘量促使全體幹部參與計畫作為。他採用任何人所提出的好意見，連二等兵的意見都不例外。他讓你知道，他是如何賞識你的良好工作績效。

「從他接任連長的那天開始，本連就一天比一天進步。一項顯著的理由就是，他曾經擬訂一個發掘缺點及改正缺點之計畫。在此次戰鬥之前，我們經常實施訓練，然後并討論如何方能就獲致較好的工作績效。

「當他最初接任連長之際，對訓練與保修方面之某些統計數字（團體分數與成績），感到懊惱，但是他不對壓力屈服。他致力於使全連團結一心，協同工作，致使我們能互相尊重、互相信賴。其後我們的成績分數，提高了很多。我想我們攻擊敵軍的那個營，實己得了高分數，那是真正有價值的高分數，少校，你說對嗎？

「連長的主要長處，在於他教導其所有部屬，如何領導與訓練。而且，你知道，如果連長受傷，對全連的影響也不會大大。我們是一個大家庭。我們還有副連長，連士官長，各位排長，排附，以及各位班長，他們都是和連長一樣的好幹部。連長儘量教導我們，希望我們都和他一樣好，甚至比他還要好。我曾照樣教導全班士兵。我手下的各伍長和某些士兵，都能作一個和我一樣好，甚至比我還好的幹部，因為我們平常如切如磋，一定能得到此種結果。

「我們同志互相間，寧願為對方效命，也寧願為連而死。這不一定每一個人都是這樣，但大多數人都能作到。這就是我們何以願意冒死前往攻擊該一敵軍之營的原因。我們知道大家不復生還的機會很大，但是絕未發生是否應跟隨連長前進之疑問。他并不經常作我們所希望的事，而是作他所認為應作的事。」

威廉曾和很多士兵談話，詢問他們何以能英勇戰鬥。在眾多的答話中，存在有一條共通之線索。專業士瓊斯之回答最具代表性。他說：「報告長官，我們能英勇作戰，主要是靠我們士官和軍官的良好領導。本連的每一個人，都尊重連長和其他幹部共同工作的方式。連常和我們談話；我們瞭解他并且相信他。我們的各級幹部，都曾教導我們職責含義為何」。

「誠然，我們是有些恐懼。但是我們都堅信，長官們曾竭盡所能照顧我們。他們經常都能作到對我們的照顧。沒有一個人願意平白送死。但這不是關鍵所在。問題的關鍵，是在每一個人都相信，必須盡全力做好他的職責。這就是我們能英勇作戰的原因。

「少校，另外我還要向你報告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應該怎樣陳述，但那對我們大家都是很重要的。我們長官能用真正的尊敬對待我們，且能真正照顧我們每一個人。衹要我們發生問題和困難，他們都會幫助我們，解決問題」

「大約在六個月以前，我的夥伴專業士基萊特，想要留營作一名技工。他深愛陸軍生活。他在充任步兵時，對工作表現良好。可是基萊特在民間卻具有技工的專長，而且他對於那項工作深具興趣。他希望能獲准留營產，在軍中擔任技工，重新開創其軍中生涯。他表現很出色----常常幫忙修理本連的車輛。師部某中尉說，基萊特不能留營擔任技工，因為那項軍職專長目前已經過多。

欒德爾上尉促請羅斯營長，親自為連長、基萊特，和副官組長安棑了一次唔談。連長帶領基萊特前往，并將整個情節向副官組長報告出來。副官組長在與陸軍部數度洽談後，終於獲准破格錄用。基萊特如願以償獲准留營充任技于。本連的軍官和士官，隨時隨地都會像這樣的為我們效勞。一位長官能夠這樣的照顧你，你當然會為他盡力賣命了。

「少校，另外我還要說一些本連的士兵。當軍官及士官和我們在一起時，我們會遵守他們的命令，因為他們都瞭解所要求者為何。當某種原因，致使他們不在我們中間時，每人都知道守住自己本份，而從事他的長官所期望他作的事。這就是我們在回程中，何以會主動襲擊敵軍之團砲兵群的緣故。專業士金肯斯的一個伍負責擔任側翼警戒。他在近距離認清敵人，就向他們開火。他一旦開火之後，全連就因右翼己與敵接觸而執行了連戰鬥教練式之攻擊。就這樣我們擊潰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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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少校離開第三連後，再度走訪羅斯中校，并將唔談結果向他提出報告。他強調欒德爾上尉及其部屬之各項優良領導屬性。他向其報告若干項英勇事蹟，請求頒授個人應得之勳獎。他在旅部亦曾稍作停留，向旅長提出一項口頭報告。

在乘坐直昇機返回師部途中，威廉一路思索他所獲得之各項結論。他開始在心中策劃對參謀長提出書面報告之腹案。「第二連之主要結論，為該連之所以崩潰與奔逃，全因其缺乏信心與士氯低落。由於訓練不佳，故不能產生必要之團結，軍紀、士氛、與戰鬥重心。證據極為清楚。各級指揮人員，應查明事實，以確定艾爾頓是否適任充當帶兵軍官，病查明艾爾頓對各戰防砲手之指控，有無事實依據。

「第三連之英勇戰鬥，王要係由欒德爾上尉及其所屬幹部之卓越領導所致。他們知道如何思考、計畫、溝通，及鼓舞部屬。他們具有正確之軍人信念，價值觀、品德、知識、與技能。此等優良氣質，均已轉移至其士兵身上。幹部們已創造出一種氣氛，使官兵能自信、互信，而且對使命有信心。由此種因素，乃養成了一個團結一致、紀律嚴明、且富於戰鬥效能之單位。此乃為今日，及在未來時代中，我陸軍中所必須培養之一種領導素質！」他步下昇機，走向參謀長的帳篷。

當其走近帳篷時，他聽見一個翻滾而來之敵人砲兵彈幕所發出震耳欲聾之轟擊聲。他回首遙望前方，衹看見沖天塵霧，自前方各旅之地區升起。在此一剎那間，他真是希望并祈禱能擁有若干個欒德爾，也擁有像三八三團第一營第三連那樣的若干個連，入阻止敵人再度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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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結語

本章中舉出戰例----「未來戰鬥景象」。它對於不良之領導者及卓越之領導者均舉例證。此等戰例可啟發你思考在戰鬥中領導士兵所必須解答之各項問題。如何方能培養自己之領導屬性？士兵何以能戰鬥？何種因素促成團結、軍記、與動機，俾能面對強敵而能英勇戰鬥？我必須具備何等信念、價值觀、品格特質、如識我技能，方能在戰鬥中頡導官兵獲得勝利？

本文摘錄自美軍部隊野戰教範「軍事領導」------陸軍總部民國74年譯印。

2001年 神仙、老虎、狗

延伸閱讀：
美軍華裔退役士官 Allen Lin：
陸軍跑龍套式不專業的展示「機械化步兵排攻擊」，
是在耍猴戲吧？
http://chaoyisun.pixnet.net/blog/post/63499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