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U─571與潛水艇/作者 :電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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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殺U─571》是一部很看的電影,相信看過的人都同意我的說法。它可是比我預期的好太多啦,且迅速勾起我對潛艇的情懷。

記得小時候(唉~這會兒又要不小心洩漏年齡啦),看過一系列電視影集《粉紅色潛艇》背景也是二次大戰,而且很可愛的是這艘潛艇是粉紅色的。她之所以變成粉紅色,乃當初她在建造時,船塢裡灰色和藍色的油漆用光了,只剩紅色和白色的漆,所以她就成了粉紅色。

關於這艘潛艇還有一個很著名的笑話,也是影集的片頭。德軍飛機在機上看到海裡有個形似潛艇東西,可是它卻是粉紅色,駕駛員搖搖頭,先是以為自己眼花,再告訴自己沒有潛艇會漆成那種顏色,那一定是珊瑚礁。於是,粉紅潛艇屢次因此逃過好幾命。

那部影集曾是我童年時每個禮拜五必看的電視,也唯有在星期五的這個時候,我會乖乖的把作業寫完,等著看電視。而也是在那個時候,潛艇更教我著迷(雖然從小就愛看戰爭片,更愛潛艇,可是《粉紅色潛艇》是第一次讓我領教潛艇的無邊魅力)。為何潛艇這麼迷人?軍事武器那麼多,最最迷人的,就是潛艇了。這話怎麼說呢?潛航在浩瀚的大海裡,她,看不到敵人,敵人也看不到她,對海面上、海面上的動靜,憑藉的,是「聲納」;而對聲納的判讀,還倚勢聲納員的解讀功力。

於是,在海域戰事裡,因著潛艇,而充滿了各種變數,它在二次大戰成了各國海軍的祕密武器,亦是盟軍海事戰役裡最重要的一環。連帶的,密碼、深水炸彈、魚雷、水雷的精進都成了水域防禦上的重要工事。而二次大戰,德軍為了掩護潛艇的行蹤,研發了一種化學溶液,這種溶液由魚管發射後會形成高密度的水泡,使聲波產生類似潛艇的回音,擾亂聲納員的「聽力」,而使潛艇順利脫逃。

所以,不論是電影《獵殺紅色十月》、《赤色風暴》等,都可以看到聲納吃重的角色,記得在《獵殺紅色十月》那部電影裡,可是有一幕精彩的聲納戰。憑藉著船員聽的音樂,來辨讀潛艇的蹤跡。《赤色風暴》更把潛艇的潛行表現得徹底,也就是說,如果潛艇不主動和基地或巡洋艦聯絡,是沒人可以知道她的真正座標。

對我來說,所有潛戰裡,最迷人的,卻莫過於二次大戰的潛戰了。這可以從《獵殺U─571》看出一些端倪。

看看船長為了躲過深水炸彈的攻擊,硬生生把潛艇往二百米的深度帶去,考驗著潛艇機體結構的牢固與否。當指針往下移過時,潛艇的殼承受著壓力,吱吱嘎嘎的叫著,船員神情愈來愈嚴肅,吸呼愈來愈沈重,然後水管爆了,大家忙著把水管補好……觀眾也跟著愈來愈緊張,不知下一刻是否能安然度過……

這種場面在《粉紅色潛艇》裡更多,甚至經驗老道的潛艇水手,老早就知在下潛到什麼深度潛艇裡哪裡會出什麼問題,他們還會在艦長還沒發出命令時,就先把該做的補強工作做好,更甚而者還會拿著工具在一旁待命。

當U─571安然到達預定的深度時,他們大吐了一口氣,命總算保住了,而這時,老土官長更不由得不讚嘆,「德國做的潛艇真好。」這是事實,二次大戰時德軍陣營精良的武器,一向是盟軍最苦惱的地方。

然後《獵殺U─571》的艦長又發出一道命令,把屍體跟圾垃一起送出去,讓敵軍以為他們被炸毀。這招可是諜對諜的招術,就因為潛在深海裡,巡洋艦「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巡洋艦,打的是「心理戰」──什麼樣的狀況對方會如何如何設想。於是這招「空城計」騙到了德軍,他們才順利拿到密碼機。

唯在這部電影裡比較少提到的是,通常潛艇並不是單獨出任務的,他們會組成一個艦隊,而這個艦隊裡有巡洋艦,也有潛水艇,這也是為什麼《獵殺U─571》中英軍得等到一艘潛艇落了單,才能「下手」,還必須在艦隊尚未趕到時趕緊離開。

倒是艦隊與艦隊之間的海戰才顯得更為精彩,有時看得到的船,未必真的有武器,發武器的反倒是潛艇上的魚雷。但潛艇發射魚雷若要射中船就不可以潛得太深。嘿嘿嘿,這時候,戰術就很重要啦,何時要潛多深,何時要升上來,都是海戰諜諜相戰的輸贏關鍵。更別提上升下潛還不是說潛到多深升到多淺就可以按一個鍵馬上了事,偌大的潛艇可是得進水、加壓,排水、減壓,才做得到的呢!

迷人吧!潛艇的海戰,印象中小時候看過黑白電影是二次大戰大西洋艦隊的故事,可是真的是「年久」啦,當時又年紀小的可以,所以記不住,不過有興趣的人倒是可以花點力氣找出二次大戰的潛艇戰爭故事來看看。看看柴油潛艇不同於《獵殺紅色十月》颱風級核子潛艇的精良與舒適,卻有著更緊張和困難的環境必須克服。

不過說起核子潛艇,比柴油潛艇大得多、安靜得多、堅固得許多。在《獵殺紅色十月》電影裡倒是她的的安靜表現得極好;她的靜會,會讓聲納員以為只是一隻大鯨游過。甚至有一家電還把這種比喻拿來拍成廣告。不過在經驗老道的聲納員看來,那可不是問題。製造出來的潛艇假回音,是缺乏「人」的聲音。如人在潛艇裡活動、輪機室裡等等各種聲響,渦輪的音回也許可以模仿得很像,但人,可就不一樣了。

成了颱風級核子潛艇的重頭戲,靜,於是,在電影《獵殺紅色十月》裡,最緊張的時刻,是大家摒氣,靜待時間的過去──躲過巡洋艦、躲過深水炸彈群、身過魚雷,待聲納員回報消息安全了,才喘過一口氣。

這就是潛艇的魅力,一種迎向未知,戰勝自我恐懼的成就感。

2002年
神仙、老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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