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專家、資工人才以及其他科技人員可能是未來戰爭的決勝關鍵，但就看美國能不能善用他們。 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達志影像
【Wired】
要打贏未來戰爭，
美國國防部需要更多聰明阿宅
2022/05/05 INSIDE / WIRED / Will Knight
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時，美國國防部靠著機器學習團隊和 AI 專家可以在海量的戰爭資訊中理出一些頭緒。國防部副秘書長凱瑟琳・希克斯（Kathleen Hicks）在近期與《WIRED》的訪談中表示：「我們已經出動了資料科學人才。他們寫程式、開發機器學習演算法和利於『合成複雜的後勤圖片』的環境。」
希克斯表示，有鑑於烏克蘭戰事敏感的本質，她無法透露數據團隊的工作細節，但她相信這證明了她和同仁一直在國防部裡提倡的信念是對的：科技正翻轉戰爭的本質，美國需要與時俱進才能保有優勢。
希克斯指出：「我認為每一串代碼，都像子彈一樣重要。」她指的是軟體、數據和機器學習的重要性。科技在各方面都在急速發展，而美國在如 AI 等新興領域也面臨其他國家的競爭。也許俄羅斯在科技領域對美國還不構成威脅，但正迎頭趕上的中國已經成為強勁的對手。希克斯表示：「根據中國政府書面聲明，他們迫切地希望在 AI 領域取進展。」
在烏俄戰爭中，AI 演算法用來轉譯俄羅斯無線電內容，以及利用臉部辨識來找出社群媒體上影片中的俄羅斯人。另外相對於傳統系統和策略，使用現有演算法來定位和偵測的低成本無人機也成為有力的戰爭武器。除此之外，針對俄羅斯的駭客運動也證明了資安技術已經是對抗民族國家的重要工具，這是前所未見的現象。新型武器的開發速度也是快得驚人，就在這個月初美國才表示他們已經特別為烏克蘭軍隊開發了一款無人機。相比之下，美軍最新型的戰機 F-35 花了超過 20 年，估計總金額達 1.6 兆美元。
雖然美國透過提供金融援助、傳統武器和新科技來幫助烏克蘭抵抗俄羅斯這隻大鯨魚，但國防部內外還是有人擔心美國尚未準備好應對未來的戰爭。
上周剛辭去空軍部首席資訊架構師（主要工作為開發現代化科技和採購）一職的佩斯頓・鄧利普（Preston Dunlap）表示：「每間大公司都有一樣的問題。」佩斯頓用成功的大公司來比喻國防部面臨的挑戰，其中包含科技變更或是更靈活的競爭對手，商業教授克萊頓・克里斯坦森（Clayton Christensen）稱此現象為「創新者的窘境（The Innovator's Dilemma）」
在鄧利普的辭職信中，他也建議國防部未來應該往快速、實驗性、重科技的方向發展。他認為就像面臨科技挑戰和靈活競爭對手的大公司一樣，美國國軍很難調整方向，因為它牽涉了太多人和系統，也有許多既定的做事方法。他認為希克斯等提倡改變的人能做的很有限，他指出：「我擔心執行者在沒有適當科技的情況下會陷入意料之外的衝突，我不希望我們落入這種情境。」
負責提供科技建議給正副國防部秘書長的國防創新委員會於 2019 年提出一份報告，當中特別提到軟體發展已經成為美軍關鍵的策略議題，該委員會也指出國防部開給軟體工程師的薪水沒辦法跟科技公司比。
國防部已經採取許多方法以促進本身的科技力，尤其是 AI 領域。2015 年 8 月，國防創新單位成立，主要用來協調美軍各方面的 AI 應用，他們也剛於 4 月 25 日宣布首位的數位與人工智慧總監克雷格・馬特爾（Craig Martell），他之前是 Lyft 的機器學習負責人，希克斯希望馬特爾上任後可以提升國防部科技的應用。
不過到底國防部需要徵多少的軟體工程師和數據專家呢？又有多少工作可以外包呢？徵才廣告顯示國防部已經將發展重心轉往軟體。分析徵才廣告的 Emsi 公司表示，在分析國防相關的 37 萬份徵才廣告後，他們發現有 33% 的職位都要求軟體開發或數據科學的能力，與 2017 年相比成長了 91%。
除了蒐集情報和將武器智慧化外，AI 和其他科技還有許多可以幫助美軍的地方。小量測試顯示科技對於管理後勤、預測機器問題、照護退休人員很有幫助。
負責評估科技變化的人工智慧國家安全委員會強烈建議，美國需要提高對新興科技的投資，也要跟私人企業密切合作以應對中國出其不意的攻擊。
因為內部人才不多，國防部已經向私部門尋求協助，但是就增加科技資源方面來說，他們跟矽谷的合作並不順利。跟科技公司合作的空軍計畫 Maven，在 2019 年傳出爭議，當時 Google 員工抗議公司開發空拍影像的技術，同年微軟的員工也因為反對公司的軍事合約而抗議。雖然國防部跟科技公司的合作沒有停止，但是未來仍可能出現科技公司的員工對大型軍事計畫的反對聲浪。
威爾・羅珀（Will Roper） 於 2018 年到 2021 負責監督空軍的採購工作，也指導了一項突破性的實驗，當中用業界非常前端的軟體讓 AI 能快速應用在軍機上，他表示除非國防部可以快速增加科技經驗值（比如說邀請科技專家自願來幫忙），否則「國防部的科技力永遠追不上私人企業。」他問：「為甚麼我們的人力資源一直起不來呢？」
一些專家指出國防部必須改善跟私部門的合作關係。跟洛克希德馬丁、雷神技術、諾斯洛普・格魯門等公司簽下好幾十億美元的合約，然後花好幾年來開發新科技，不利於快節奏的科技創新。
用矽谷新興科技（如 VR 和 AI）來開發國防系統的公司 Anduril 的首席戰略官克里斯・布羅斯（Chris Brose）表示，新科技的開發和更新必須很快。Anduril 由 VR 先驅帕爾默・拉奇（Palmer Luckey）創辦，跟許多國防公司一樣，他們希望可以丟掉傳統的舊包袱。布羅斯指出：「如果把一切不透明性、複雜性跟業界術語都去掉，你會發現這是一個單純關於改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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