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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出處

Casey Chao

國內兩大軍事雜誌《尖端科技》與《天生射手》專欄作家。

這篇文章令人感觸良多:因為在我們迷信標槍/刺針,甚至學烏克蘭的不對稱(民兵)模式時,沒有人願意面對事實—就是一年消耗我們三千多億以上國防預算的正規軍,到底變成了甚麼?為什麼即使有了我們的正規軍甚至後備部隊,還會讓退役的軍官感到無法致勝,而必須要成立所謂民防部隊?

而這支花了三千多億,都無法產生預期效果的正規軍,卻能夠把預算更少、裝備更差的民防部隊給訓練好,讓他們產生更大的效果?

如果這樣的順序在邏輯上無法說服你,那是否代表我們應該認真面對正規軍的”軍隊事務革新”與”知識化”問題,不要再在”新兵訓練””分科教育””精進士官制度””流程簡化”各方面去自欺欺人?

難道不該先讓這股每年投資三四千億預算的戰力完成革新,再去考慮後備甚至民防部隊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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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俄羅斯侵入烏克蘭開始,其軍隊泰半被遲滯在戰區周圍,並面臨著各式挑戰:從缺乏燃料、食物到士氣低落,並面對烏克蘭部隊的頑強抵抗。按照月初一位資深國防官員對記者的說法,這次入侵看來並沒有適當地計畫並投入資源;而缺乏計畫導致俄羅斯長年來企圖展現的形象-一支無堅不摧的勁旅,一再地受到打擊!

雖然有很多原因,可以解釋俄羅斯軍方為何在侵略烏克蘭之際表現得如此不佳;但其中最大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它缺乏士官的領導;而俄軍缺乏各階層領導的情況,在美軍卻因其士官團而得以倖免。

美軍投入許多資源,來訓練並教育其士兵,這些人後來會逐級晉升為士官,也就是NCO;士官通常被稱為軍隊的骨幹,對於軍事任務而言極為重要。這些人都是相關方面的專家,以長年的經驗來協助軍官領導其單位,並擔任各軍種內小部隊的指揮。雖然各軍種成員會在不同的階層成為士官(取決於其所屬的軍種);但事實依舊是每個軍種均有其士官制度,並倚重它們。

對美軍人員而言,想要在作戰中不依靠士官,幾乎是不可能的:當一位新任軍官帶著教範中的技術知識加入第一個單位時,那些有長年實務經驗的士官們則會彌補其不足。陸軍的三等長Michael Barin曾形容士官是軍中的智者:當軍事教範提出,部隊必須以特定方式進行運動時,一位具有背景知識的士官可以憑藉著計劃,來判斷作法在實際上是否可行。

但俄軍卻不是那樣運作

他們的軍隊編組和我們不同,一位資深美國國防官員對記者表示:例如他們沒有一個類似士官團的制度;而他們的新任軍官也缺乏同樣的資源與靈活性;你們全體都參與過我國20年來的戰爭,也清楚我們盡力培養下士到上士的階層,讓他們能在戰場上做決策;但俄羅斯既沒有這樣的傳統,也沒有這樣的架構。

俄軍相當倚重徵兵—將18至27歲的男性召入軍中服役,依照戰爭研究學院的資料,俄軍每年能徵召的人力約有120萬人;但僅有一半真正地加入部隊。這些兵源會先接受約兩個月的基本訓練,然後是三到六個月的進階訓練,他們通常僅服役一年!

其實徵兵系統對其軍隊架構是有部分責任的:一篇刊載在陸軍大學士官期刊的文章便說明,原先蘇聯軍方從沙皇陸軍繼承了一個強大的士官團;但其徵兵系統讓這個團體逐漸失效。徵兵模式無法為兵源提供真正的職涯,因此士官要不就是離開軍隊,要不就是轉為軍官。

這代表著任何辛苦贏來的知識,都會隨著有經驗人員的役期結束,而一併離開軍中!而這些系統在60與70年代進一步地瓦解:由於前蘇聯軍隊企圖革新,導致他們沒有足夠時間來訓練徵兵,來操作軍中更先進的武器;結果就是軍官只好親自去執行,那些在西方軍隊當中通常會讓士官去完成的任務!而這樣的責任至今延續著:俄羅斯軍中的尉官,必須兼顧美軍當中排長與排副的責任。

這個系統是導致俄羅斯軍方在烏克蘭進退兩難的主因之一:依照美軍退役將領Mark Hertling的說法,俄羅斯軍隊並沒有一個能協助資訊或命令傳遞的指揮鏈,而必須要對每位士兵去傳達!而士官則是被指派或遴選出來,可能沒有接受過相關職務的訓練!

俄羅斯的新任軍官就像我們的初官一樣,並不具備很多的經驗,甚至是第一次接觸戰爭;但由於無法求助於排副,讓他們來領導,因此只好一切自己來!在沒有士官的情況下,單位裡的軍官要負責所有細節,無論鉅細:也就是說,假如一個陸軍連隊沒有士官的話,那就只能靠六位軍官來擔起所有權限與責任,並管理將近兩百人!這導致了軍官無法集中心力在計劃與執行上;而必須親赴前線,來確定衛哨班表/人員給養/補給分派等,這類原本由士官來負責的事!

沒有士官的話,局面就會變成”一個人無法收拾”(照陸軍的榮譽勳章得主Clint Romesha的說法);而士官不僅在例行事務上相當吃重—例如一個戰車排,排士官長不僅知道關於坦克的一切細節,還能操作它,到戰鬥時更格外關鍵:陸軍總士官長Michael Grinston便在媒體前說過,他不敢想像如果沒有士官,會是甚麼樣子!

上文承蒙 Casey Chao 先生同意,引用他的「臉書」系列文章,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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