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平:我的可口可樂情緣

楊建平:我的可口可樂情緣

楊建平:我的可口可樂情緣

楊建平 臉書

薩爾瓦多軍官學校1979年班畢業和拉丁美洲軍人一起受訓、進修共達9年之久(軍官學校4年、指揮參謀學院2年、碩士2年、戰爭學院1年),少將軍職退伍之後在宏都拉斯國防大學擔任地緣政治訪問教授4年(2016-2019)

我的可口可樂情緣

高中時曾在一本討論翻譯的書上看到:世界上最美的英文中譯(精確一點應該是『英文商標』中譯):”Coca Cola”譯為「可口可樂」

我民國63年至鳳山陸軍官校入伍,學生月薪1,700元,因而從未喝過任何需要花錢買的飲料,印象中軍中福利站當時也沒販賣所謂的碳酸飲料。所以「可口可樂」對我來說僅為一種高級的奢侈性飲料,是啥味道? 還真的沒嘗過。

民國64年我奉派至中美洲薩爾瓦多軍官學校就讀,65年1月1日由台北松山機場搭機,經日本東京、美國夏威夷、洛杉磯轉薩爾瓦多報到。在1970年代,中美洲各國均為軍人當政,軍官學校訓練極為嚴格,原本以為咱經歷過世界四大軍校之一「黃埔軍校」偉大入伍訓練之後,到這些叢爾小國的軍校就讀,那不是輕鬆愉快嗎? 應該可以好好指導、指導他們一下。

沒想到當時薩爾瓦多軍官學校的淘汰率超過80 %,特別是原一百多位入伍生(一年級生),僅有約40人能升上二年級,但學校硬是要從中再淘汰幾個。負責二年級的排長通常是學校最兇悍的「魔鬼」排長,每天從早到晚就聽到他對我們張牙舞爪的吼叫。經常在中午午休期間,由一位班長(四年級學長)帶領全體二年級全副武裝頂著烈日在操場進行「特別訓練」,其實這「特別訓練」也沒啥「特別」地,就是「往死裡整」,通常以大跑步繞著操場展開序幕,落在後面的會被學長以最粗的髒話羞辱,其目的在讓那些受不了、不是「真男人」的人及早現身,自己打報告退學。

摧殘在操場已筋疲力竭爬不動學生意志的方法,印象中最為深刻是:XXX,你是不可能畢業的(有惡毒一點的學長會說:你長的這麼醜,怎可能當軍官?)。你現在應該在海邊摟著辣妹、享受一高級玻璃杯裝著冰塊的可口可樂 ,你為何要在這浪費生命呢? (罐裝、瓶裝或一次性紙杯裝可樂直接喝,跟用高級玻璃杯加冰塊喝,滋味差很大)

想不到吧! 「可口可樂」可以做為摧毀一個人精神意志的利器!

臉友留言彙整:

OOO
全世界的軍校或軍事訓練撇開應學會的課程內容,應該都是在折磨人,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到頭來,不要連內容都沒學到,只學到折磨人那一套......


孫肇宜
您說的好,作者就是因為沒有帶回整人的壞習慣,所以方纔得以晉升國軍將領。而另一位則是不得志後黯然退伍,如下列網址所述。
高天瑞:軍旅憶往(029)悲劇英雄

https://chaoyisun.pixnet.net/blog/post/49220410

OOO
將優秀軍校生送到友邦之後,回來沒有貢獻所長,反而變成軍中的不定時炸彈,這不是被選派人員的榮譽,更非國家之福!小弟曾在87年4-6月被派至步訓部受訓,當時是迫砲的專長訓練,但訓員中卻有裝甲部隊的戰車砲射手,讓教官百思不解。當時或許是學生大隊都滿了,所以我們十個人被編至學員大隊二中隊,中隊長江建成中校笑說他又要當班長了!印象深刻的是後來中隊輪辦伙食,我們經過學生大隊樓下穿堂,所有已掛階的預官停下動作立正喊學長好。年底部隊在東引鑑測,休息空檔和步訓部人員閒聊,才得知受訓時砲科的兵器組組長涂又淦中校已經退伍。他在上課時提到在美國受訓感受到的種種衝擊及收穫,感覺是個很想有所作為的長官。


OOO
兩者涵養觀點有差 , 見其然而不知其然者難窺其徑 ,獨木何能稱林 , 初朽能治始望成材


楊建平
瓜地馬拉軍校受訓返國的46期周X學長的經歷,應該是比較令人遺憾的"個案",同一時期(民國64及65年一月)陸軍官校共派了6名學生赴瓜地馬拉(2)及薩爾瓦多(4)軍校就讀,派薩爾瓦多4人中有兩位(46及48期各一)因受傷沒能畢業,如期畢業返國的4人中除周學長外,3人均為47期,返國後從陸軍部隊基層排、連長幹起,在軍旅生涯中有兩位晉升少將(一位曾任駐美軍事代表團團長),一位雖上校階退伍,但曾留學美國獲政治學碩、博士學位,退伍後在民間大學任教,繼續貢獻所長。我們偶聚會談及過去在國外軍校受盡折磨的往事,都是笑笑帶過,從沒有抱怨或懷恨,反認為過去在國外接受艱苦的磨練,有助於日後在軍中面對各種困難挑戰。

上文承蒙 楊建平 先生同意,引用他的「臉書」系列文章,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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