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代的蔣中正（左）與戴笠（右）Photo Credit: Unknown @Wikimedia Commons Public Domain
我們想讓你知道的是
戴將軍既以特種工作起家，而他所領導的特種工作，確有輝煌的成績表現；可是他所領導的特種工作，並不是ㄧ般人所想像的那種情形，戴將軍自有他的一種看法與作為，很少為外人所知道的。
《一代特工：你所不知道的戴笠》：
戴笠將軍之死如何間接的影響到世界局勢？
戴笠將軍與中國特工
戴笠將軍原是一位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人，因為機密的關係，他的行蹤與工作從不見諸報端；同時因為他是主張「功則歸之革命領袖」的，所以無論有多大功勞，概不向外宣揚，因此一般人都認為他是一個神秘人物，而誤解他所領導的工作，是一種無惡不作的搗亂行為。筆者撰寫此文的動機，就是要使國人對戴將軍有個清楚的認識，並對其工作有正確的評價。
本文除了第一節前言及第十一節結論外，其餘各節均有戴將軍自己的說話，或錄他對於工作的重要指示，以證明本文並非筆者杜撰，而是有百分之百的真實性。
本文所稱中國特工，係指戴將軍生前領導下一段時間而言。
中國特工之有名稱與組織，在中國不過五十多年的歷史，它的創始者和領導者，就是民國三十五年三月十七日因公殉職的戴將軍。他在中華民國是最具有特務天才的一個人。
戴將軍是一位天縱的英才，總括他一生，是有多方面幾為人所不可企及的輝煌成就， 可是他主要的不朽事業，還是在中國特種工作的建立與進展方面。
說到特種工作，一般不明瞭它的特質和使命的人，往往認為這種工作，是一種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流氓行為，而主持或擔任是項工作的人，是一些紅眉毛、綠眼睛、戴歪帽子的草莽英雄，一般人對它各有各的看法：有的是懼怕，有的是討厭，有的是懷恨，很不容易得到人家的同情與諒解，所以當時一般人都視之為毒蛇猛獸，不特對它敬而遠之， 甚至不容它一日存留。
民國三十年四月一日戴將軍曾說過一段很沉痛的話，他說：「在革命的範疇內，一部分人對我們的看法怎麼樣？對我們的工作感覺怎麼樣？他們不說我們是大搗亂，也說我們是小搗亂；不說我們可恨，也說我們可怕，今天他們那個不希望我們退化乃至於消滅。」因為這種工作，本身就屬於秘密性質，沒有辦法向人解釋，所以戴將軍生前常遭不白之冤。好的事沒有他的份兒，壞的事一古腦兒推在他的頭上。
記得當年在大陸舉行某某國是會議的時候，竟有人跟著所謂民主人士屁股之後，高喊取消「軍統」「中統」，不要特務工作等無恥論調，誰知八年抗戰得到勝利，特種工作占了一個最重要的部分，因此漸漸得到國人的了解而刮目相看。晴天霹靂，戴將軍不幸於三十五年三月十七日殉職，舉國哀悼，不特有愛國心正義感的人，就連過去的敵人，都在追懷他。
相反的，中共卻大大地舉行慶祝同樂大會。三十五年三月十九日天津《大公報》（中共報刊），刊出一個頭條新聞：「戴笠飛機失事，毛澤東在延安舉行同樂大會。」當時周恩來在大會中說：「戴笠之死，共產黨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大陸淪陷之後，周恩來對中共幹部公然的說：「如戴笠在世，我們革命的成敗，尚未可逆睹，縱然成功，至少也要延遲到十年以後。」又說：「蔣××幕下，戴笠是一有力幹部。」這是周的由衷之言。可知戴將軍之生死，對國家固然有莫大的關係，也可以說，他正是中共的尅星。
在戴將軍殉職之後，國事日非，國共之爭，中共節節勝利，以致中央政府退守台灣。當時聽到許多人說：
1.假使戴將軍在世，共產黨不會有今天這種猖獗，大陸也不至於丟了，我們也不會到台灣來，就是要丟，也不會這麼快。
2.假使戴將軍在世，中共絕不能在短短一年內，就攫取了整個大陸，中共政權，絕不能安坐北平！
3.假使戴將軍在世，情形就不同了，無恥的官僚政客，決不至於投降得這麼多，總之，一切情形，決不會像現在這麼壞，或許我們不會到台灣來。
以上這些話，都是老百姓的肺腑之言，並不是毫無根據隨便說說的。也可以說：大陸變色，六億以上同胞之遭受宰割，戴將軍之殉職，乃其主因之一。順著此一發展，韓戰發生了，越戰一天比一天擴大嚴重，蘇俄與中共的猙獰面目，完全暴露無遺。自由世界驚醒了，反迫害、反侵略、反奴役的序幕從此揭開，由此我們可以知道，戴將軍的死，間接的影響到世界的局勢，直接的影響了我們國家的安危與民族的盛衰。
民國三十九年三月十七日戴將軍殉職四週年紀念會上，領袖曾很沉痛的說：「戴雨農同志不死，我們不會撤退來台灣。」可見戴將軍對於國家的重要。而戴將軍之所表現的，就是他的特種工作做得好， 使人家不敢為非作歹，背叛國家。戴將軍為什麼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呢？第一，他能用常人所不能用的人；第二，他能花常人所不肯花的錢；第三，他能做常人所不敢做的事；第四，他能冒常人所不敢冒的險。可惜一般人對戴將軍雖然尊敬、懷念，但能了解戴將軍領導的中國特工的人，到底還是不多。
現在世界各國，沒有一個國家沒有特種工作，也可以說，假使這個國家沒有特種工作，這個國家幾乎是難以存在，除非這個國家剛剛成立，或是中立的保護國。國家越強， 它的特工越做得好，反過來說，它的特工越做得好，則其國家亦越強。特種工作對於國家的強弱，是息息相關的。
戴將軍既以特種工作起家，而他所領導的特種工作，確有輝煌的成績表現；可是他所領導的特種工作，並不是ㄧ般人所想像的那種情形，戴將軍自有他的一種看法與作為，很少為外人所知道的。
戴將軍在受命之日，及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他既然能夠置生死於度外，工作那有做不好的道理？因此他就苦心焦慮，默察當今局勢，參酌各國已有的特工，取長捨短， 而自訂立一種特有的作風，以適合當前環境並應我國目前的需要。
羅致人才，訓練幹部， 使全體工作同志，了解國家民族正在危急存亡之秋，以及本身應負的使命；身為特工人員，應該做些什麼？怎樣去做，才能報效國家，報效領袖！戴將軍一生犧牲奮鬥，就是為了這幾句話。以後為國家建立不少功勳，表現輝煌的成就，也就是實行了這幾句話的結果。
中國特工之產生與成長
中國五千年來歷史上的名君賢將，能夠料敵先知，動而勝人，成功出眾，完成他的豐功偉業，沒有不是運用特種工作，和善用特種工作的。譬如秦始皇之能併吞六國，是採納了李斯「陰遣辯士，齎金玉，遊說諸侯。諸侯名士可下以財者，厚遣給之，不肯者利劍殺之」的計策。
漢高祖能擊滅項羽，創造出漢朝四百年的天下，是用了張良的策劃，陳平的奇計。其他如唐李淵之能滅亡隋朝，宋太祖之能統一華夏，蒙古之能橫跨歐亞，明太祖之能恢復漢官威儀，滿清之能入主中國，總理之能驅除韃虜，推翻數千年來的專制，建立中華民國，均為善用特種工作所成功，不過當時沒有標明特種工作的名稱而已。
自有了戴將軍之後，他集五千年來歷史上特工之之大成，揉合了五千年歷史上特工之精神，特工之技術，針對著革命的任務與當時的環境和情勢。定出了一套完整的特種工作計劃，特種工作的精神和技術與方法，這是一套必勝的計劃與作為的方法，所以中國特工之有了名稱與組織，則自戴將軍始。
特種工作，是一種非常工作，不是任何人所能勝任的。必定要有非常人方可領導得起。民國二十一年元月二十六日，戴將軍在杭州接到領袖一個電報，於是由杭州回到南京，當天下午八點鐘，領袖召見戴將軍，要他負責中國的特種工作，先是關係方面，一共保舉了幾個人，領袖認為只有戴將軍比較適宜，而且能夠做這種工作，所以要他負起這個責任。
戴將軍因為許多人都是他的老大哥，並且這種工作本身就不容易做好，當時就向領袖報告，說他不能做這種工作。領袖問他為什麼？戴將軍就把這個意思說了。領袖說： 「這不要緊，一切有我，不必顧慮，現在就是你有沒有決心的問題。只要有決心，事情一定可以做。」在這種情形之下，戴將軍不能再辭，所以當時他向領袖說：「報告校長，就黃埔的關係講，您是校長，我是您的學生；就革命的關係講，您是領袖，我是您的部下， 既然如此，我當然只有絕對服從命令，盡我自己的能力去做。」於是不到一刻工夫，領袖就下了正式的命令，叫他組織機構。
當時戴將軍就向領袖表示：「從今天接受命令之日起，我的這個頭就拿下來了。」領袖問他為什麼？他說：「這個工作做得好，頭一定要給敵人殺掉；做不好，當然要給領袖殺。」這就是戴將軍當年受命的時候，對特種工作的認識與決心。戴將軍自有這種認識與決心之後，十五年如一日，一直到他死的前一天，都沒有絲毫變動，中國的特種工作，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產生與長成的。
戴將軍最初一個人匹馬單槍，往來於中原隴海津浦之間搜集戰地情報，真有蓽路藍縷以啟山林之慨。「九一八」事變之後，雖然有了小規模的組織，但也不過在南京雞鵝巷的公館門口打掃了兩間小房子住上三個人，一個書記，管文書和譯電，並負責繕寫和整理情報；一個庶務，一個會計，這是他們的工作，最早的內勤組織。戴將軍就在這種情形之下，來創造這特種工作和這五十多年的光榮歷史。
什麼叫做中國特工
所謂特工，是一種特種工作的簡稱，亦即一種非常的革命工作，他們的工作人員，既無官爵之尊，又無聞達之顯，更無爵祿之榮；但是他們在外不能辭湯火之赴蹈，在內卻要受家法的繩規，這都是一般人所不願做，不敢做的，而只有一般視死如歸赴義恐後的志士仁人才能夠勝任愉快。
1. 中國特工與世界各國之特工不同
什麼叫做中國特工？就字面上講，就是說，這是不同於世界各國之特工，而是中國特有的特工。那麼，到底哪裡不同呢？請看戴將軍自己怎樣說就知道了。他說：
我們這個團體，（指他的特工組織而言，下同。）決不是採取俄國「格伯烏」、德國「吉士塔坡」的特工方式來統制的。因為中國有中國的歷史文化，中國人有中國人的傳統精神；中國人的傳統精神是什麼？總理講「忠孝仁愛信義和平」，領袖講「禮義廉恥」，我們掌握團體，運用組織，就是本著這種精神做出發點，以主義領導，以理智運用，以情感結納，以紀律維繫；惟其如此，所以能使主義與道義的結合凝為一體，越久越堅，誰——不論是日本軍閥、汪精衛、共產黨——都沒有辦法來破壞我們！（三十年四月一日講）
領袖叫我們做秘密工作，並不是如俄國德國一樣造成恐怖，而是要以秘密工作來養成一般最規矩、最正當、最能刻苦耐勞、最能腳踏實地埋頭苦幹的同志來做革命的中堅，這與俄國德國和其他各國的特務工作絕對不同。（三十一年三月九日講）
中國特工不同於世界各國，就是中國特工人員是信仰三民主義最堅決，實行三民主義最勇敢的人。（三十一年三月九日講）
在中國沒有特工組織以前，一般人只知道俄國德國有特工，而俄國德國的特工，又是那麼樣的兇暴，使全國國民籠罩在恐怖之中，生命財產毫無保障；到了中國有了特工， 自然他們會認為這與俄國德國一樣的如洪水猛獸般的可怕。特種工作是秘密工作，因為秘密，就不易為外人所知，因此而為一般人所誤認是當然的。不特如此，就是有少數特工人員，自己也不十分明白，所以戴將軍又有下面兩段話說明。他說：
世界各國的特種工作，歸納起來，大概不外有兩種意義和目的：一種是為著要鞏固本國的國防，也可以說是對外的；一種是要鞏固本身的政權，也可以說是對內的……中國特工是來鞏固革命政權，促成國內的統一，與一切反革命勢力相搏鬥；同時來整頓我們這個破敗的國家，跟侵略我們的帝國主義者賭輸贏的。（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講）
中國特工完全著重革命的心理建設，它與世界各國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中國特種工作人員，要以恢復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的固有的道德，復興中華民族，建設三民主義的新中國為職志的。（同上）
看上面戴將軍這兩段話，我們知道中國特工是除了與世界各國之特工有相同的意義與目的外，所不同的，是中國特工人員要以恢復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的固有道德，來復興中華民族，建設三民主義的新中國。這一點，凡是中華民國的國民，尤其應該認識清楚。
因為中華民國自立國以來，沒有過著安定的日子，不是反革命的勢力作祟，就是受了帝國主義的侵略，同時還有中國共產黨的搗亂。所以我們中華民國的政府，一面要與反革命及中共搏鬥，同時也要抵抗帝國主義的侵略，中華民國是要在這種環境中設法存在的。
2. 中國特工就是革命工作
上面說起我們中華民國政府，一面要與反革命及中共搏鬥，同時還要抵抗帝國主義的侵略。中國特工雖然是政府整個工作的一部分，但它的工作範圍很廣，真的是無所不包， 因此它就肩負了幾種的責任。其實中國的特工，根本就是一種革命工作。戴將軍說：
我們的工作，是革命的特種工作，即是我們的一切都要以革命為出發點，為革命而生活，為革命而貢獻。（二十九年七月八日講）
革命的目的，在救國家、救民族、救人類與世界，實現獨立自由平等的民治民有民享的三民主義新中國，亦即是求得公道伸張，正義存在，真理實現。（三十四年七月六日講）
因為革命工作如此艱鉅，所以戴將軍又訂出革命工作的精神修養與工作信條。他說：
「寧靜忍耐偉大堅強」，是我們凝於內的精神修養；至於形於外的工作信條，是「苦幹苦守，任勞任怨」。（三十三年八月十四日講）
艱難困苦的革命工作，不是人人所能擔負得了的，必須有適合的條件，最要緊的，是要有犧牲奮鬥的決心。我們再看戴將軍下面這段話就知道了。他說：
我敢信每一個同志當初進來的時候，一定有不計生死成敗犧牲一切的決心，都想脫胎換骨重做一個頂天立地俯仰無愧的人，而且有「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未來種種譬如今日生」那樣堅決誠懇的誓意。（三十一年四月一日講）
看這段話，就可知戴將軍領導下的工作同志是怎樣的一種成員。不過個人的力量有限，他是不能救國家救眾人的生活的，必定要集合多數人的力量才能達到目的。所以戴將軍又說：
個人是不能救國家救眾人的生活生存的，必定要一心一德，親愛精誠，同情互助，才能發揮巨大的力量救國。（三十一年八月講）
特工不過是共生死共患難共目標共步驟的組合，組織嚴紀律嚴而已。（同上）
因此我們又可知道，特工是一種集合許多有犧牲奮鬥決心志同道合的同志，來為國家民族求生存的一種革命工作，革命與特種工作是不可分的。特種工作，是國家組織中的一部分工作，因為它的任務不同，工作特殊，所以它的工作人員，必須具備特有的工作條件。否則，是不能勝任的。民國三十二年八月三十日戴將軍在紀念週上說：
特種工作是終身職，不是為工作死在敵人手上作了光榮的犧牲，就是虧棄職責，為領袖執行紀律所制裁，或者是積勞病故。所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有這三種情形。
以上這段話，充分表現出為國家犧牲的決心。
特種工作人員所負的是一切革命工作的任務，所以除了時刻注意本身情報與行動工作如何推進？電訊工作如何改善？以及當前中美合作如何能配合戰局的需要？此外，則在乎事前能防反動派之活動，事後能以迅速手段，偵查反動，緝捕首要。它的每一件工作， 都必須把握現實。當時領袖鑑於中國的危機，前途的黑暗，所以成立特種工作，他老人家所指示的工作方針與途徑，簡括的說：就是「殺敵除奸」四字，很明顯的，殺敵在驅除日寇，收回失地，奪回主權，使國家安全獨立。
除奸則在掃蕩肅清出賣國家、反對革命、破壞統一的奸偽叛逆。這不是一件簡單而又易行的工作，而為任何人都能勝任的，所以擔任特種工作的人，必須對特工有認識、有決心、有魄力、不畏難、不怕險、有堅忍毅力，能再接再厲、任勞任怨的人才能勝任。特工人員本身的生活要有規律，行動必須檢點，做事要分析環境，工作應力求切實，一心一志在於報國，絕無絲毫功名富貴利祿之企圖。反乎此者不是真正的特工人員，而是假名的敗類。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一代特工：你所不知道的戴笠（三版）》，三民出版
作者：王蒲臣
內容簡介
蔣中正曾說：「若雨農不死，不至失大陸！」
周恩來亦曾言：「戴笠之死，共產黨革命，可以提前十年成功。」
戴笠何人，能讓國共兩位大人物有如斯感慨？戴笠之死，又是如何改變中國近代史的走向？作為蔣中正手下的第一特工、上海皇帝杜月笙的結拜兄弟，人們對戴笠的想像，總不脫神秘陰暗、冷血無情的負面印象。本書作者以朋友、下屬的身分，為讀者揭露不一樣的戴笠。究竟是為國獻身的革命家，亦或是不擇手段的劊子手？期望讀者能透過本書，看見歷史人物的多樣面貌。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王蒲臣（1902-2006）
字璧男，浙江省江山縣人。生於民國前十年（一九○二年）農曆七月十二日。幼年失學，年二十四始畢業於浙江省第九師範學校，後復進中央軍校，獲頒陸軍官校第八期畢業證書。曾任浙江省江山、慶元、武義三縣教育局長，軍事委員會調查統計局秘書、貴陽辦事處主任，蘇浙行動委員會忠義報國軍總指揮部秘書、駐贛辦事處主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成都行轅調查課少將課長，西安警備司令部少將處長，國防部保密局北平站少將站長等職，並曾兼任華北勦匪總司令部等多處少將高參。退役後除在報章雜誌寫稿外，並有多本著作出版。
目錄
自序
戴笠將軍的家世及其求學之經過
戴笠將軍與我
戴笠將軍與中國特工
戴笠將軍的天賦
戴笠將軍的為人
戴笠將軍的做事
戴笠將軍的用人
戴笠將軍的領導
戴笠將軍的影子
中美合作的成果
「三一七」書感
一襲舊衣萬縷情
三十三年公私交往的陳年往事
附錄
戴笠將軍遺訓輯要(表解)
戴笠將軍年譜
本書作者小傳
序
自序
特工是特種工作之簡稱，在中國已有幾千年的歷史，歷代帝王之得有天下，名將之戰勝沙場，大都因運用特工得當而完成大業。前者如秦始皇之併吞六國、漢高祖之擊滅項羽、唐太宗之貞觀之治，宋太祖之統一華夏、元太祖之橫跨歐亞、明太祖之恢復漢儀、清世祖之入主中原、孫總理之建立民國，後者不勝枚舉，凡研究戰史者，類皆知之。當時雖因運用特工而成功，並無特工之名，自有戴笠將軍之後，他彙集了幾千年歷史上特工之大成，揉合了幾千年歷史上特工之精神與技術，針對革命之任務與當時之環境情勢，定出了一套完整的特工計劃、技術與方法，俾工作者有所準繩，特工之有組織與名稱，自戴將軍始。
特種工作，是一種非常工作，非人人所能勝任，其領導者，在本質上必須有超越的機智、飽滿的精神、組織的天才、遠大的眼光。為人方面：必須清白廉潔、謙恭有禮、至誠待人、不怕艱險。做事方面：必須切實負責、情理兼顧、大公無私、未雨綢繆。用人方面：必須用人不疑、恩威並濟、先品後才、捨短用長。領導方面：必須知人善任、權責相稱、以身作則、賞罰分明。
先總統蔣公經數年之細心觀察，惟戴將軍有此條件，乃決心畀以重任，負責特種工作，將軍雖數度謙辭，蔣公仍決心不變，令其著手組織。在蔣公下了正式命令之後，將軍鄭重向蔣公表示：「從今天接受了命令之日起，我的這個頭就拿下來了，理由是這個工作做得好，頭一定要給敵人殺，做不好，當然要給領袖殺。」其對工作的決心已於此時始，結果雖未被敵人殺又未被領袖殺，仍是因工作而殉職。
將軍除本身重要工作外，復兼任軍委會運輸統制局監察處處長及財政部緝私署署長、財政部戰時貨運管理局局長等職。位高權重，隨時都有發財機會，誰知他死後連一幢自己住的房子也沒有，在家鄉老太太所住的，還是那祖先遺留下來幾間聊避風雨的小房子，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岳武穆說：「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怕死，則天下太平矣。」將軍既有文官不愛錢的廉潔操守，又有武官不怕死的大無畏精神，當今之世，這樣兩者兼備的人，實在太少了。
將軍自民國二十一年奉令負責中國的特種工作時起，以迄卅五年殉職時止，整整十五年，他對國家的貢獻，無有出其右者。將軍以無名英雄自甘，從不在報章雜誌上，透露他的姓名和照片，社會上自然不知他的為人與職業，以致產生誤會並受不實之批評。最不公平的是使那些畏懼將軍之貪官污吏與作奸犯法之徒，得有攻擊將軍之機會便竭盡造謠侮蔑之能事，巴不得使將軍即刻消滅、永不復見天日。
身為同學、朋友、復為部屬的我，相交已久，相知亦深，有義務把一位真正的戴笠將軍呈顯於世人之前，使他得到一個公正的評論。像這樣一塊國家瑰寶是不應枉遭當代摒棄、後世無聞的。此書之作，意在斯耳。
本書曾於二○○一年在大陸用簡體字印行，書存浙江省江山市保安鎮戴笠將軍故居，備作參觀故居者之紀念品。為使在臺讀者方便，乃商得三民書局暨東大圖書公司董事長劉振強先生之同意，用繁體字重加印行，內容並略有增訂。特此聲明，並申謝意。
王蒲臣 二○○三年三月於臺北時年一○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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