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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正在練習「切斷全台灣網路」?
智庫學者警告:
馬祖聯外海纜頻繁被斷,
可能是共軍侵台預演

2023-02-23 18:02 風傳媒 李忠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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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巡署「海巡特勤隊」(CGA.STF)以優勢武力,瞬間控制中國籍違法抽砂船。(海巡署提供)


滿足馬祖居民寬頻上網需求的兩條台馬海纜,分別於2月2日及8日遭到中國船隻勾斷,造成馬祖地區通信服務受到嚴重影響,恐怕在今年4月之前都未能修復。華府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研究員伊麗莎白‧布勞(Elisabeth Braw)在《外交政策》撰文警告,中國正在練習如何切斷全台網路,馬祖海纜被斷可能是進一步侵略的預演。

布勞指出,一艘在馬祖列島附近航行的中國漁船2月2日弄斷台馬海纜,6天後一艘中國貨輪又弄斷了另一條電纜。在第二條電纜被斷後不久,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NCC)副主委翁柏宗表示,這次事件沒有蓄意人為跡象,而且海底電纜損壞並不少見——只是連續弄斷兩條海纜真的機率不高——若非運氣真的差,就是這並非巧合。由於搶修海底電纜難度頗高,能夠抵台搶修的國際鋪纜船預計最快4月20日才能抵台,修理費用更上看130萬美元(約合新台幣39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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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6日,國民黨團指出台馬海底電纜遭附近船隻扯斷,造成馬祖全面斷訊,包括觀光、教育甚至軍事都受到嚴重影響。(翻攝國民黨立院黨團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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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部統計的海馬電纜故障中斷資料。(李問臉書)

由於海纜一時無法修復,馬祖的上萬居民只能在沒有寬頻網路的情況下生活至少兩個月。根據中華電信的說法,台馬海纜去2021年受損5次、2022受損4次,但都遠遠沒有這次嚴重。目前在馬祖傳一條簡訊需要十幾分鐘,更不要提上傳影片照片或者刷臉書、看Youtube,當地的旅館預訂服務也幾乎全部停擺。布勞指出,北京正在觀察馬祖居民如何應對斷網,以及他們如何與台灣進行交流。關鍵是,中國船隻損壞台灣離島海纜的頻率並不尋常。

布勞表示,其實全球380條海底電纜的位置並非機密,甚至可以找到海圖標明詳細位置。依照國際電纜保護委員會(International Cable Protection Committee)的報告,每年約會發生一到兩百起海纜損壞事件,其中約50到100起與漁船相關,其餘是海纜建設本身或者其他因素造成。由此看來,馬祖聯外海纜遭到中國船隻損壞的機率確實偏高。由於海底電纜的直徑僅有17到21公釐,中國船隻如此頻繁地對其造成損壞並不尋常,何況是短時間內弄斷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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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15條主要海底電纜,讓台灣連上全世界的網際網路。(翻攝submarinecablema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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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祖近海的中國船隻包括大批抽砂船,布勞認為這是典型的「灰色地帶侵略」:這當然不是軍事攻擊,但也絕非什麼都沒有做。其實每當中國抽砂船現身,台灣的海巡船隻都會將其驅離,然而還是抓不勝抓。

這些抽砂船除了對海洋動物與海床造成損害,更嚴重破壞了馬祖的聯網能力與正常生活。由於海底電纜的位置可以事先確定,這讓馬祖海纜的破壞事件看起來更不像是意外——切斷馬祖網路需要弄斷兩條海纜。切斷台灣網路也只需要弄斷15條主要海纜。

根據中華電信的說法,他們計畫增加一條埋在海底的電纜來改善目前的情況,問題是這項建設必須等到2025年才能到位。在此之前,中華電信必須負擔替代網路的費用、還必須免除馬祖居民的上網月費,更不要提反覆修理海底電纜的龐大支出。由於保險公司不會承保地緣政治衝突的損失,這些代價恐怕也是「灰色地帶侵略」的一部分—當維護成本太高,中華電信甚至可能停止提供對馬祖提供寬頻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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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警告:一旦兩岸開戰,網路會是台灣的痛點(圖/海底電纜)

布勞指出,破壞海底電纜是這個時代的封鎖方式,而且可以偷偷摸摸地完成。加上修復海底電纜的鋪纜船全世界只有60艘,不但普遍老舊而且數量還在持續減少(只有8艘船齡不到18年,多數都在20至30年左右)。雖然許多國家都打算將海底電纜埋設在海床下方,減少受到損壞的風險,但這也需要那60艘老舊的鋪纜船排出時間協助裝設。

如果中國船隻一再弄斷馬祖海纜,甚至中國想要破壞台灣連接全世界的15條海纜,或許會有更多國家願意投資建造更多海纜船。其實許多電信業者都在研究中華電信的備援行動,因為他們可能也會被迫在台灣或其他地方做出類似應對。她希望會有更多國家研究台灣如何應對,因為應付這種傷害性極大的無形封鎖,可能將是西方面臨最棘手的外交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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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國際海底電纜登陸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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