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情篤《怒海潛將》/作者 :電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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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美國史上第一名黑人潛水隊長卡爾瑞賽傳記真人真事改編。而小古巴古汀就是飾演那位堅不拔的黑人。

相信看多美國黑人電影的網友,一定非常清楚在二次大戰前後,黑人在美國軍隊裡的地位是多麼的卑微,特別是《叛艦大行動》這部電影裡,描述的就是黑人在軍隊裡遭遇的不平等待遇(詳情可參見 8月15日的「電影癡電影音樂聊天室」)。由此可見,這美國海軍史上的第一名潛水隊長是多麼的難得。光是從他申請進入潛水學校得花七年的功夫就可以看出,白人雖然極力募集黑人加入軍隊,可是他們又多麼的不願意黑人可以往上爬,成為軍官。

幸而,一如卡爾在片中所言,他生來就是潛水這塊料。先天的條件,再加上堅忍不拔的毅力,讓他熬過一關關非人的考驗(潛水學校的最後一關考試,足足讓他在水底待了十幾個鐘頭),終於達成他的心願──潛水夫隊長。

而在卡爾一生當中最重要影響性關鍵人物,就是比利桑岱 (勞勃狄尼洛飾) ,他是卡爾當海雷伙夫時的潛水隊長,是當時美國海軍最優秀的潛水夫,他救人的英勇事蹟,激發卡爾當潛水夫的職志。同時比利更是卡爾的潛水教練,在他出任務一次意外事件中斷了一條腳時,原可能強迫退休的,是卡爾寄到醫院裡的一本雜誌裡,幫他找到潛水軍旅生涯的另一條生路。

對於卡爾來說,他對比利的感情,先是崇拜,再到恨,到瞧不起他,多年後,他終於和他站在同一線上,成為至交。以卡爾這個角色來說,難的是在於體能,小古巴古汀必須穿上重達 220 磅的潛水服潛入水底拍攝,除了他和他老婆之間小小的羅曼史之外,基本上他是一個單純的人,單純得一生只有一個目標,即使必須截肢他才能夠換回他的潛水工作,他也願意付出代價,不惜一切,只為重獲軍旅生涯,只為完成他終生唯一的目標──潛大隊長,他從比利身上清楚的看到一件事實,潛水夫如果不能潛水,他就什麼都不是。這角色的單純,感動了人,而對小古巴古汀來說,詮釋這樣的角色,輕而易舉。

全劇最有看頭的角色,其實是一開始出現的重要配角(或可說是主角)比利桑岱,一個如日中天的潛水隊長,因健康問題被迫不能再潛水,失去生命中重要的舞台,比利只能成為陸上耀武揚威的潛水教練(他最有名的一句台詞就是,他是上帝),對於卡爾,一來有瑜亮情節,二來,他在他身上彷彿看到年輕時不可一世又意氣風發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比利是白人,卡爾是黑人;在訓練的過程裡,他其實是欣賞卡爾的,但由於他的特殊身分──唯一的黑人學生
,他深知,他不僅不能表現對他一點點的欣賞,而且他還必須用過人的嚴苛態度待他,這樣他在學校的生活才會好過一些,也就是說,在卡爾的軍校生涯裡,比利寧可由他扮演壞人,由他自己欺負他,總好過別人暗中欺負他,所以他入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搞得沒有人願意跟他住在同一棟宿舍,以杜絕可能發生的同僚欺壓悲劇。

比利有多麼的欣賞與信任卡爾?從卡爾第一次跳入海裡與白人軍官同游,速度快過艦上據說是游泳速度最快的人,站在甲板上的桑岱深深的凝睇;在潛水學校受訓時,同學出了狀況,原本桑岱想親自下水救人,但卡爾挺身請命;卡爾太清楚桑岱的身體是絕對不能再潛水的;桑岱答應了一名學生從事潛水救人的危險任務,原因無他,他深知卡爾可以完成這項工作……彷彿傳承,彷彿找到接班人,比利就是這麼看待卡爾的。

是以,在比利人生最沮喪的時候,聽到卡爾潛水出了意外即將被迫光榮退休,他知道自己該振作起來,他必須幫卡爾一把,絕不能讓他步上自己的後塵,他還有光榮的前程啊!於是,他寄了一部科技雜誌,上面有文章探討截肢的空軍官員,暗示卡爾他還不用退休,只要他截肢,就可以繼續潛水……然後陪他度過復健期、陪他訓練體能,動用他所有的關係,跟軍方人事部門鬥法,甚至陪他上聽證會,完成最後最艱鉅的體能考驗,甚至不惜賭上自己的官職,如果卡爾敗訴他就自動退休……比利對卡爾的感情,不言自明。

而勞勃狄尼洛釋的比利桑岱,不論是意氣風發的、跋扈的、失意的、頑固的、正直不阿的……都鮮活的透出銀幕,甚搶走了比爾的光芒,成了本片的主角,更N度提名奧卡角逐最佳男主角。而莎莉塞隆所飾演的桑岱太太,是一朵令人同情的美麗失意花,外柔內剛,角色特質基本上跟她成名片《魔鬼代言人》 (the Devil’s Advocate)並無太大的不同。

《怒海潛將》(Men of Honor)的官方網站特地加設關於水深與潛水壓力的說明文字,更可以報名參加潛水訓練,意者可以至www.menofhonor.com參觀 。

2002年
神仙、老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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