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昇華 臉書
于昇華
預備班11期,陸官校42期,步兵雜學科。足跡踏遍本外島大部分地區,三個月兩次500公里,摸熟北部山區,主管師對抗兩次,所有中南部的大溪全下去穿插砂石車進出道,方便用兵。70年金馬自衛隊回台閱兵少校總教官【前後,都是上校級擔任】。編寫解嚴後海岸巡防班哨手冊,成全國範本。上過外傘頂洲。中壢事件時,中壢師戰情官、第一次抗議時,台北衛戊師中興橋守備營長。澎湖漢光一號演習,正規登陸及空降地武德守備指揮官。30年前的馬祖,澎湖,台灣地形瞭若指掌。有在駐地留下工程奇事。北竿的軍魂發電廠進出道、中壢雙連坡重慶八號大炮掩體、金門二士校改建戰鬥營洗滌工程、澎湖山水高地參觀台。
寫作經史:幾乎,寫作的作品,總是以多面向,大視野的俯視開場,又用同時報導方式呈現,使讀者既錯身在兩個甚至多種動機迥異,撲朔迷離的事件裏,又浸淫於詭譎懸疑,緊張刺激的小說情節中,背景更是都以發生在台灣和所有外島的軍旅,以及當今和歷史的真人真事貫穿,讓讀者有著似曾相識的臨場感以及不可思議的真實感!烴爆的連串事件導火線,直接引燃了故事的烈焰。每個故事高潮迭起的熱力和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讓讀者再也「無法享受」看結尾就知事件的快閃感!如果讀者照著書上所述,上網查看,更會驚訝很多資料的正確性。恍惚間不禁要問,真有這回事嗎?!從無意中因為(疑青峰命案【抱歉不能直書】)奇異,又正逢農曆年,於是趁機振筆疾書,寫下了【誰殺了上校】一書。蒙書華書局約稿,三個月完成了四十萬字的【戰計畫~~攻略澎湖】一書,開創了台灣軍事預言書的先河。在香港和北美多種文字出版,也隱隱然成了研究台灣戰爭的軍事工具書。之後戲作【軍中求生手冊】更獲年青朋友喜愛,當成軍中摸魚的教科書。事隔十年,同時出印了【殺戮戰場台北101(誰殺了上校第二集)】,【野戰之狼成吉思汗】,【活棺人(穿越小說)】,再印【台灣阿甘(書局要的名字)】,【奔襲台灣救國軍】編成【玄機圖】(誰殺了上校第三集,310000字)未付印。承網路 曾彥霖 朋友幫忙,在臉書開了[于昇華軍史讀書會~奔襲台灣救國軍],變成寫作貼文之處。常敍軍旅心得和軍事未來發展淺見。承蒙網友不棄,貼出的像樣作品都有幾千的讀者涉獵,上萬的也不在少數。
我學公孫畫龍,用蒙太手法和現代戰爭思想,讓大家享受一下書面式的身歷聲,成吉思汗轟轟烈烈的騎兵對戰。
畫龍,誰都沒見過,別畫出真龍就行。
畫虎,更簡單,唬爛就成。
我可是有所本呀!
請看
※ ※ ※ ※ ※
用看小說的意境看看戰法。
這是第一部:長弓和騎弓。
灰雲壓得低,雪花飄得緩,號音顯得沉,能見度只有五百多公尺,輕騎兵還是聽到了號音,有了預警時間。全隊號角響起,矛高舉,刀出鞘,已有部隊指揮官指揮馬隊轉向號角發出方向併列成排,準備接戰。隆隆的蹄聲如,奔雷,還沒看到雪霧後的蒙古軍,鐵騎蹄踏聲已震耳欲聾地傳進耳裏。
接著,風咋起,吹向輕騎兵團,在蹄前捲起千堆雪,蒙古鐵騎奔騰帶動的狂風己掃到身邊,就在鐵騎掀起的漫天雪花陪襯下,一大群,一大群衝出雪霧的蒙古騎兵斜奔向輕騎兵團。許是雪天能見度不良,更可能是花刺子模側衛打偏了蒙古鐵騎,讓衝向俄國輕騎兵的蒙古軍暴露出了側翼。
俄羅斯每個指揮官都看出了蒙古騎兵這個致命的弱點!
矛平伸!馬緊彊!蹄重刨!心抑壓!刀高舉!
俄軍帶著接戰期待,每一根神經都已緊繃,靜靜的等著指揮官的命令!眼睛餘光看向總指揮官的指揮刀,就等著刀落的那一剎那!
摧馬疾奔,衝潰俄軍側衛的蒙古軍沒發出一點伴隨衝鋒時應出現的吼叫聲,蒙古鐵騎的疾奔蹄踏聲在灰茫一片的死寂天地裏顯得分外有力,低雲和遠山更用沉重的回響應和大地、一起譜出草原騎兵征戰勢險節短的前奏,奔雷已響,戰火已聚,就等接觸的剎那,遭遇戰就會從運動戰轉成接戰。
『錚!』指揮官手上的指揮刀用力揮下發出了破風聲!
『錚!』『錚!『錚!』『錚!』每一把指揮刀跟著揮出破風聲!
衝鋒號角響徹雲霄,在低空打轉時,喊衝的殺聲同時發了出來!
猶如洪水決堤,更像猛虎出閘,第一列上萬騎兵義無反顧地接受死亡的挑戰,迎向了蒙古鐵騎,迎向了戰鬥,更迎向了英雄的出處!兩軍騎兵對衝,蹄聲交疊,大地為之震動!
世界史上第一回蒙古人和歐洲人的騎戰正式交烽。
俄國騎兵越接近越發現,蒙古軍既沒有用長矛列陣,也沒有改變不利於他們的攻擊方向,而且每一個連隊之間竟然有空隙,很大的空隙!而衝擊速度並未稍減。
俄軍輕騎兵每一個人心頭都發熱~~~~
長矛打側騎!
這是騎戰中可遇而不可得的天賜良機,今天終於遇上了,而且蒙古人竟然不會密集隊形攻擊,空隙將是蒙古人的死穴,長矛突穿後的穿插,將會分隔蒙古軍成為一個個的個體,會出現更多有利於俄軍攻擊的側翼!
腿得意地用力夾踹著馬,口中的呼叫都帶著狂歡的笑,俄軍的衝鋒『阿』聲成了『哈』聲,聽起來更是驚心動魄!
時間短的連開追悼會也來不及,奔馳接近中的兩軍透過直直落的雪幕終於都清楚的看到了對方。
俄軍發現,蒙古軍竟然真的沒平舉長矛就衝刺挑戰俄軍騎兵,而且用的是縱隊攻擊戰列,這又是全面衝烽的大忌,縱隊攻擊者除了戰力無法發揮,更將遭到多面的攻擊!
蒙古軍騎兵像是發現隊形已鑄成大錯,也像給俄軍騎兵的邁步衝烽震住了,
於是怕了,怯場了,帶隊官竟然輕調馬頭往側慢騎,後面的馬隊跟著轉,變成了一個個奔馳的半圓,簡直像閱兵時走的花陣一樣好看,
唯一不同的是,騎者都是放彊而騎,面向俄軍側身挺直腰桿,手垂放在腹前。
兩軍更接近了,更接近了。
等全力衝刺最後一程的俄軍看清了蒙古軍騎兵原挎在鞍頭的手開始平舉,平舉的手上既沒刀也沒矛,而是,而是張弓引箭已經來不及了!
俄軍騎兵衝烽的力道太大!太接近了!大到只要勒馬一定人仰馬翻!近到全軍跟本沒有迴轉的餘地!
飛箭從每個快轉到正面的蒙古軍手中射出,近的讓對進衝刺中的俄軍自己迎上了箭陣,沒有一點閃躲的時間,遠的又讓平舉前推的長矛搆不到,沒一點用處。身體接箭就是中箭落馬,馬匹中箭就是人仰馬嘶。
這才是開始!
俄軍騎兵的衝勢沒法稍減也不想稍減,作戰本來就會傷亡,遇到箭陣也是能預期的戰法,整個隊形還很完整,繼續衝進蒙古軍中尋求戰鬥,希望能打破敵人的編組和鬥志,那麼戰勝的機會就來到了。
前面成圈圈的蒙古馬隊在射完一輪箭後就往回跑,這一下俄軍騎隊才知道什麼是怕!!
在蒙古騎射的後面,現在俄軍面對的是一個巨大的箭陣!
另一團蒙古騎軍早就成列排開在剛剛奔馳的馬隊後面,面向俄軍緩進,等前面第一波馬隊射完短箭回防時才駐足,氣定神閒地打側馬,將手上的強弓和已在弦上的長箭舉起。
弓張得滿如圓月!
身穩得猶若木雞!
眼睜得恰似鷹隼!
能射穿重甲的利箭都瞄準了目標!
俄軍打死都不會相信,
名震中外的蒙古軍騎兵是以大弓為之!
是用大弓近戰當成破堅利器!
不用看,就跟往昔戰場一樣,當聽到『嗖』聲,表示沒給這隻箭射中,箭身已過了身。
但那麼密集的騎兵衝鋒,那麼近的距離,對著平射的強勁箭群,就一定有後面的人給射中。
於是,整個衝鋒就在兩輪長短箭雨下瓦解了。
戲沒完,接著就是──穿插屠宰!
只射一輪,箭一出弦,連戰果都不看的蒙古軍在左手插回長弓的同一時間右手抽出了馬刀,向下側拿,打正馬身;
不需命令,整個蒙古騎隊就像夸父追日般追著射出的箭身,衝向了剛受箭陣攻擊快潰不成軍的俄軍。
俄軍閃躲利箭的身子還沒坐穩,馬刀已揮帶了過來,那還有想像中全軍舉矛挺刺的機會,連招架都來不及了。
對落地的俄軍,蒙古軍就著馬的衝力,馬刀直接劃向任何可以接觸到的部位,沒有任何停滯,直衝帶過!
還坐在馬背上的俄軍遭到另一個待遇,衝近的蒙古軍,稍側馬身,馬刀斜舉向上,一樣讓馬力帶動刀烽砍倒俄軍!
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整排整排的蒙古軍馬隊一直掃過貫穿俄軍騎兵隊之後才成一線,面向第二線的俄軍輕騎兵停佇。
兩軍交戰竟然完全看不到雙方鏖戰,你來我往,塵土蔽日,殺聲震天的場面。
只一輪的衝鋒,上萬的蒙古騎兵就衝到了俄軍輕騎兵隊預備隊跟前兩百公尺處。
蒙古戰馬、蒙古軍身上、弓銷、箭筒以及整齊斜指地上的馬刀上都是紅紅的血!
馬刀上還沒凝結的熱血,順著刀身,
一滴,一滴,一滴,
在馬蹄旁的白雪上滴出了戰死軍人應得的冠冕!
久久,遠方傳出了牛角號聲,蒙古軍無視於眼前的俄軍騎兵,一起調轉馬頭,竟然兵分兩路,一個勢子退出戰場。
像是尊重戰死的軍人,馬隊繞過剛剛戰場上給殲滅的可敬敵人,向不同的方向離去。
從發現蒙古軍,到俄軍騎兵第一軍團衝烽給殲滅,整個戰爭不到三十分鐘就結束,蒙古軍己退出了戰場。
騎兵第一軍團除了趺下馬爬回來的,臨陣退卻的,裝死的,整個戰場只剩下到處遊蕩找主人的軍馬和遍野的屍體及痛徹心腹的哀號聲。
輕騎兵總指揮官看得目瞪口呆,也驚得六神無主,一場好好的仗竟給兩陣箭雨,一次衝殺結束了。
蒙古軍竟然能騎馬射箭完全出乎意料,全世界跟本沒有這種全軍都會騎射的馬隊;再看著蒙古軍出戰時箭一射完立即馬刀掃蕩,這種混和兩種武器的戰法更是聞所未聞。
本想揮軍救援,副將指了指稍遠處蒙古軍左右,這才發現原先退回的蒙古軍早已完成了接戰準備,如果衝出,就會給兩側的蒙古騎兵製造包圍機會,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屠殺,眼睜睜地目送蒙古軍走進雪霧中。
真的是眼睜睜看著就在眼前兩百公尺近的蒙古軍列隊走出視野!
是人嗎?衝殺過第一波騎兵軍團的蒙古騎兵竟然在他面前佇足停騎;
一大排的騎兵好像狩獵完畢,等待嘉勉的騎士;
更像打了勝仗,列隊執行撇刀禮,準備受勛的騎士。
完全無視於正面對另一個已經完成戰備,長矛平舉,眼看著前面軍團遭到屠殺,隨時會衝出報仇的第二波俄軍騎兵軍團。
等待挑戰?挑戰等待?
寂靜的面對敵人就是一種挑戰,蒙古軍竟然將戰爭看成是對自我勇氣的挑戰。
只有這種敢挑戰自己的勇氣,蒙古軍才會衝過第一波軍團後直接面對第二波軍團勒馬列隊並發出挑戰的信息,準備用馬刀對平舉的長矛!
現在想通了,打心底他就不敢揮下在蒙古軍衝到面前就高高舉起的軍刀(侍從官發現第一軍團戰況不利時已經機伶地將自己的馬刀遞上,換回中看不中用的花俏指揮刀)。
當蒙古軍射出第二輪箭並側刀出陣時,他就認為第一騎兵軍團會給全殲的命運已註定;蒙古軍跟本沒給人仰馬翻的第一騎兵軍團生存的機會,連再吸一口氣或是祈禱的機會也沒有,蒙古軍快速的誘敵,快速的輪射,加上快速的打擊,合起來就是快速的奪命戰果。
他有機會祈禱,他也在心裡祈禱了,只是戰場上瞬息萬變,神都來不及聽到祈禱聲一切就結束了。
看到輾殺過第一騎兵軍團的蒙古軍隊形幾乎沒變,他就知道第一軍團從戰場上消失了,蒙古軍快得連他想揮軍衝出打混戰的命令都來不及下已到了面前。
不是遠方掠陣的蒙古軍讓他停止作戰,他也有第三波騎兵團能執行反包圍作戰。應該也不是蒙古軍陣後傳來的哀號聲讓他心寒,而是蒙古軍那股氣!那股殺氣他擋不住!氣勢沒了,什麼都沒了。
蓄勢待發同時觀戰的整個輕騎兵軍團,從第一軍團出戰時的高聲呼應,
轉到蒙古軍騎兵騎射前以為是退兵時的歡騰,
再變成蒙古軍突然騎射時的驚訝,
又變成蒙古第二軍現身時的震驚,
轉眼又給強弓平射箭陣威力震憾,
等蒙古第二軍獵殺時就變成驚恐,
最後的句點是
在哀號聲中蒙古軍列陣陣前的靜寂。
看到這麼快速又兇狠的大規模獵殺,以及隨後伴著死神帶來的靜寂對峙,他相信所有的輕騎兵都和他一樣,他不認為他能揮得下軍刀,
就算揮下了軍刀,他也不敢肯定下屬戰隊指揮官敢不敢跟著揮刀,
就算敢,騎兵會有力氣平舉矛槍衝出去?
有生之年都不會忘了這一場親身經歷,親眼目睹的戰爭,
不,不能叫戰爭,簡直就是戰場絞肉機!連圍宰羊群都沒這麼琍落!
要撫平和恢復騎兵的烙在心坎裏的驚懼和已經嚇破的信心需要很長的時間!
(有一個有趣的軍事裝備就是刺刀。現代戰爭跟本沒有上刺刀衝烽的機會,但刺刀一直是標準配備,戰場心理學家說,刺刀給人的感覺不像槍,刺刀是針對個人,因此對方心理上會有無形的壓力,也讓持有者有了最後的依恃。以色列部隊是全世界第一個沒有刺刀的部隊。)
浩特~~~~~蒙古生活和戰鬥合成的編組。
我發現在軍事上,成了蒙古軍戰力的泉源。
※ ※ ※ ※ ※
下一篇是:輕騎對重騎。第二次西征時打過。
最後之戰在南歐和中歐。結果是窩闊台死了。
蒙古人回師,拔都就在基輔當王,統領400年。
小雪停了,風也停了,蒙古軍在馬上不動,列完陣的俄國聯軍也不動,百萬大軍正面對峙,沒有一點聲音,
天地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等時間之神再次推動時光的巨輪;
萬物屏息靜待,靜待冬季最後一場爭戰的結果滋補大地,好為新生命創出新機;
死神和幸運之神也站在戰神身邊等,等著將手上的幸運符及拘魂令飛散到這片充滿希望和絕望的戰地上;
不論是人或是神,大家都在等,
等命運之神開始抽動生命之線。
打破寂靜的俄軍號聲分外刺耳,敵我雙方都不自主地將等待中緊繃已久的精神放開了,胸中抑鬱之氣也同時輕喘而出,原先充滿生死雜念的腦子都清空了,拚死才能求生的意念佔滿了思緒。
俄軍輕步兵軍團像是傳出了絕望又解脫的輕嘆聲,但瞬間就叫希望的步履破雪聲替代;
整個軍團動了,沒有雄壯的軍樂伴奏,只有摩肩擦踵的擁擠相隨,緊靠在一起,舉矛齊向前行;
踏過前人的屍體,以血肉之軀開道一向是輕步兵的宿命。
拖雷和哲別還是昂然地挺騎在馬上,蒙古騎兵陣中的黃狼旗收了起來,許多許多的百戶長挺馬上前帶動全軍一起向前幾步,將兩人隱到了馬隊中後方。隨著輕微的移動,戰隊隊形慢慢開始顯現,到了定位,整軍又不動了。
史上第一次,研究戰史的俄國主帥看明了蒙古騎兵的戰鬥序列,他是唯一一個親眼見到蒙軍編組的外國高階將領,其他的人日後都只能靠傳說。
極目而望,蒙古騎兵明顯地可以看出,隊形成了三個不同的層次排列。出列最外第一群騎兵有七組,每組約七八個人,成雁行站列,在行列後中一個人,應是總隊指揮官,第二列一樣站列,但是有許多許多組,第三列明顯的出現隊形間隙,原來橫列的騎隊現在成了一個個集中的連隊。
原來,蒙古人作戰時,第一線指揮官不像歐洲在後方指揮。
而且,整個騎隊還沒有看到長矛出陣。
輕步兵軍團已經前進到敵陣前快四百公尺處,敵人還是沒有動作,主帥向身邊參將下達了新的命令。
旗號打了出去,輕步兵軍團停止前進,弓箭隊穿過兵團在陣前展開,準備射箭。
歐洲弓箭手完全使用射擊距離最遠的四十五度角對空射箭,以密集的箭陣籍著拋物線和地心引力,從空中往下亂槍打鳥式攻擊敵軍,為了能達到最大傷敵效果,弓箭隊都是推到最前線射完幾輪箭以後,再由步兵超越,萬一步兵打的不好退了回來,弓箭隊就負責遮斷敵人攻擊。
這是主帥的伏兵,因漢尼拔時代沒看到運用弓箭手的戰史。
蒙古軍可能不知道厲害,傻傻的待在原處,主帥口角輕裂,輕笑兩軍未接戰蒙古軍就要傷亡,他準備射個五輪,起碼打亂蒙古軍的編組,再用騎兵和重步兵輾斃蒙古大軍。
(砲兵〈替代弓箭〉在前,步騎兵在後的方式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時還在使用,因此,歐美編制中一直將步兵,砲兵和騎兵〈現在是裝甲兵〉當做戰鬥兵科,拿破崙就是砲兵出身。帶火炮衝烽,為他樹立了功名。)
當弓箭兵剛開始列隊正準備射擊動作時,蒙古軍響起了牛角號聲,面對弓箭手的幾個連隊騎兵忽然在指揮官的手勢下,成列的往前衝,原來的空手從弓袋和箭筒中取出弓箭,紛紛盤弓,以衝烽方式攻向弓箭隊。
人是習慣的動物,弓箭隊沒想到騎兵不按歐洲規定站著挨射竟會衝向前,由於目標忽然移動,只想到調整更大的角度,達到射擊效果,慌亂地舉弓向天,待命齊放,除了少數人,完全忘了箭也可以平射。
蒙古騎兵順著瞄準線看出去的弓箭手現在的姿勢,就像用後腳站立,前爪舉在胸前的狐狸或是旱獺子一般,有把握能射著的射手已鬆了箭尾,銳箭筆直地指向弓箭手的前胸。
一場箭對箭的作戰因為箭的射角以及蒙古軍完全由射手自行作主射擊的方式,明顯地一面倒,有些蒙古軍射擊者甚至射出了第二隻箭,才開始換用打狼棒像敲西瓜一樣敲弓箭隊的腦袋。
接下來,俄軍徒步弓箭手唯一的動作只能衰叫,閃躲,和向後逃命,多數的連路都不找了,奔命擠進輕步兵的陣列中求生。
這是拖雷的主意,如果可以,就用打狼棒,血肉飛濺和血肉模糊的頭造成的恐怖氣息會自動散發化為恐懼。沒想到,俄軍竟然送上了幾乎手無寸鐵的弓箭手,正好一舉兩得,既製造了恐怖,又消滅掉了俄軍的遠程武器。
恐怖的屠殺就在輕步兵軍團面前展開,蒙古軍並不攻擊長矛前伸的陣列步兵,只是一味地追殺屠宰弓箭手。終於有個步兵陣列指揮官受不了血肉橫飛和慘聲哀號的場面,下令步兵陣列前進,總算阻止了蒙古軍的凌遲攻擊。
這一次,主帥總算知道為什麼輕騎兵軍團面對蒙古軍時出兵對戰有那麼困難的原因了。上一回雖然到現場看到一些遭殘殺過後臉部破碎的屍體,(其中絕大部分是輕騎兵指揮官清掃戰場時下令幫忙解脫同袍的苦痛。)不像現在距離第一線雖遠,弓箭手的哀號聲卻依然傳到耳際。
那是一種集體受殘忍折磨的可怕哀號聲,死亡對傷者反而是一種解脫,偏偏給打掉了半邊臉的,只會扭曲和抽動著另半邊臉,想用哀叫降低骨肉飛濺後的疼痛。
整個聯軍並沒都看到屠殺,沒看到但都聽到了慘號,從破碎的俄語聲中,再笨的兵也不會認為聲音是蒙古軍受傷發出的。
如果不馬上有行動,整個俄軍馬上就會崩潰,不管前進的部隊都會經過現場,主帥發出了第二道命令。在部隊執行命令時,主帥後悔太輕敵,竟然忘了蒙古人在馬上騎射的事。
這只是主帥一連串後悔的開始。
無關軍紀,輕步兵一位百夫長知道他不帶頭沒人能下得了手,就用手上的軍刀率先做了第一次,其他經過的士兵就跟著用手上的長矛做,陣列在出發途中將哀號聲逐次消失,俄軍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出征後動手結束的第一個生命竟然是自己友軍的生命。
俄軍殘酷有名,軍紀更苛;抿著嘴,輕步兵踩過弓箭手的屍身,舉著矛,低著頭,行屍走肉地,一步步順著雪地上一道道從打狼棒淌下的血滴,迎向已知的未來,蒙古軍的穿膛利箭將是最好的歸宿,出征前對鏖戰後的富貴憧憬就像天上的雪花一樣,散了,散了。
第二十一章
事後迅速舉行的戰場檢討會只有重步兵軍團沒有發言,不是不想發言,根本無言可發,戰神要佈太多的戰局,早忘了他們的存在,重步兵軍團就跟二戰時馬奇諾防線的法國要塞軍團,更像日本的滿洲軍,毫無用武之地,快速移動的機動作戰使他們失去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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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軍在緒戰之後,俄軍輕步兵向前挺進時,竟然兵分兩路,各向東西,丟下輕步兵不管,中央門戶洞開,開闢他們自己的奔襲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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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國輕重騎兵組成的左翼部隊依據主帥既定的右旋構想,擬定了攻擊計畫;
【初期以輕騎兵分兩路,採小口咬戰法,快速機動,左右包抄,迅速咬住蒙古軍,再由重騎兵擔任打擊,個個殲滅口袋中的敵人,俟擊破當面之敵,迅速迴旋攻擊與右翼俄軍聯軍完成大包圍,一舉殲滅蒙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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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軍一開始就借著綿密的搜索和偵察手段,瞭解敵人部隊的特點和弱點,然後針對敵人的特點和弱點設計出見縫插針,遇洞灌水的連環套,一步步,一套套,慢慢套用到敵人身上,以擴大敵人的弱點,弱化敵人的特點,激化敵人的心理平衡點,以質變敵人心理,達到量變敵人戰力的目的。
然後運用本身以默契為根源的指揮和調度力,發揮蓄勢待發的機動暴發力,藉著嚴練嚴訓的凌厲打擊力,用毅力和耐力,扭轉戰場上敵我戰力對比劣勢,殲滅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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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作戰,蒙古軍決定以大縱深多據點後退決戰模式,誘敵深入,各個擊破。
初期以一部擔任掩護阻滯,主力採逐步後退方式,先期盡諸般手段,造成膠著假象,並建立抵抗點以分隔敵軍,借快速運動手段,拖誘俄軍輕重騎兵遠離步兵保護網,促成輕重騎兵前後分離,輕騎兵左右擴散之機。迅即集中局部優勢戰力搏擊,逐一各個殲滅深入之敵,集小勝為大勝,全殲俄軍輕騎兵,並孤立重騎兵而擊破之,然後轉移戰力捕殲另股俄軍騎兵而擊潰之。
亙作戰全程,務求借快速的機動力俾使打擊力陪增,期能早竟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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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對大軍作戰命令的~~(作戰構想)~~有興趣的朋友們,那麼,這一段話就請[[再三琢磨琢磨]]!!!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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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以退為進,以身誘敵,分隔敵軍,削弱敵戰力再集中局部優勢兵力逐一殲滅因分裂而反遭包圍敵軍的戰法,本身就充滿了高度的危險性和困難性!
必須要用堅強的意志力、精神力、協同合作力,顧全大局的負責力,
並佐以高度的體力,耐力和犧牲力,創造機會,掌握機會才有可能完成。
(大縱深多據點作戰方式是遲滯作戰中的一種逐次抵抗作戰方式,和共軍所謂的大踏步後退完全不同,兩者都是利用空間阻止敵人,但前者是不放棄任何地域遲滯敵人,後者則是一次退到必須確保陣地和敵人決戰。
有關大踏步後退作戰,我有寫過,在師對抗中,親自建議師長並且認真的執行過一次!經驗寶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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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步小跑,一隊隊的俄國輕騎兵舉矛在手,出陣指向蒙古軍,蒙古軍不進反退,竟然散開慢跑向遠方停佇觀望,等輕騎兵繼續追逐才又後退,慢慢的使想包抄蒙古軍的輕騎兵逐漸遠離現地,進到了另一個戰場。
要包圍別人,就要像打橄欖球一樣切大邊,將包圍的鉗拉開拉大,這種戰法騎兵自然瞭然於胸,俄國輕騎兵團的左鉗開始做快速的繞越前進,右鉗還是保持原先的速度,蟹螯逐漸形成,有幾個蒙古戰隊慢慢落到袋口中了,但有更多的蒙古軍戰隊還在口袋外。
俄軍輕騎兵指揮官已看出蒙古騎兵在數量上遠遠不及,仗著數量上的優勢,他要本隊中分出更多的連隊,畫出一個個包圍螯準備圍住更多的蒙古騎隊一一殲滅。
打一開始,俄軍就完全合乎用兵原則,突穿-分隔-包圍-殲滅!
這是對敵人陣地攻擊的典範教材,當然也適用於機動作戰。
初期就給優勢俄軍騎兵完整包圍住的蒙古馬隊現在和敵人的打法是一種幾近困獸般的戰法。
俄軍並不傻,一圍住蒙古軍,長矛就伸了出去,於是組成的包圍圈就難突破。
蒙古軍並沒有因受到優勢敵人包圍而喪失鬥志,反而像飛箭般,組成數個尖刀隊形,集中戰力,針對包圍圈直插而出,以馬刀之刃搏長矛之尖!用血和生命對抗長矛開道!強取貼身的機會,以小傷換大傷,刀刀致命砍殺衝出重圍。
出了包圍圈的蒙古軍人並沒有倉猝奔逃,竟是急轉馬頭,又衝向包圍圈的敵人後面搏殺,像是想再衝進包圍圈,以解被困在中間的蒙古軍之圍。
這種反覆的,不要命的衝殺,本質上毫無戰術可言,就是玩命!玩命的結果就是把包圍他們的俄軍衝得七零八落,衝成了最有利於蒙古軍各個擊破的一盤散沙,為了救援,俄軍更多的連隊投入增援。
套句武俠小說中常說的話,武器是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對衝鏖戰,長矛勝於馬刀,貼身肉搏,則是馬刀快於長矛。
近戰顯現出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的事實,尤其,蒙古軍貼身戰法都是三四個人擊殺一人,再轉身找另一個敵人搏殺的集體狼群戰法,擋道者都得不到便宜。
這種殘忍的肉搏戰在俄軍形成包圍的馬隊中展開,自然阻礙了俄軍騎兵的機動,而且以多打少佔便宜是人的天性,所以吸引了更多的俄軍連隊投入圍殲蒙古軍的殺戮戰場。
輕騎兵完全忘了原來包抄敵人,由重裝騎兵消滅給包圍住敵人的任務,戰力給強力的分散吸纏而不自知。
於是乎一個個鏖戰地就成了戰場上有形的蒙古軍據點,不但拖累了俄軍的戰力,更有效地分隔了俄軍的戰力,俄軍攻擊的衝力已給嚴重磨損而不自知。
為了達到包抄蒙古大軍的目的,俄軍輕騎兵主力必需加快速度,蒙古軍也加快速度想逃出給包圍的惡夢,於是戰場越拉越開,越拉越散,俄軍輕騎兵和重騎兵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
等到雙方幾乎都開始衝刺,想完成縮小和脫出包圍圈時,俄軍輕騎兵軍團已經溢出了重騎兵支援能力範圍,戰場也像樹枝一樣分散得到處都是,數量眾多的輕騎兵兵團在戰場的每一個追擊上幾乎都得到了優勢。
最後的衝刺出現了,為了能包住蒙古軍,輕騎兵策馬狂奔,馬汗和人汗飛灑如雨,馬力和人力快速消耗,真正的結果出現。
因為對戰技運用的不同,在輕騎兵追,蒙古軍逃,騎馬奔馳全程的輕騎兵手上拿著長矛,希望能立刻建功;等狂奔時,就吃了悶虧,蒙古軍手上跟本沒武器,策馬自然比俄軍順暢。
其次,俄軍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落到了左右分離,前後分隔的地步還不自知,優勢的兵力已給分散。
最後,鉗形攻勢的弱點出來了,能力不及的外線作戰反而會使處於內線的兵力集中,只要爭取局部優勢就能反殲外線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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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從空中鳥瞰,另一股蒙古軍左翼和俄國聯軍右翼騎兵對陣的蒙古軍後方遠處,竟然有一股約六千人的戰力轉場,往這個戰場奔馳,準備攔截俄國重騎兵或是增援蒙古軍就難判定,由於戰場太遼闊,早己脫離了主帥的視線,而每一個參戰指揮官更忙於執行自己的任務,根本沒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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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血肉築出據點,在廣大平原上阻滯、吸引和分隔俄軍輕騎兵軍團的蒙古軍,混身浴血卻還是盡全力的纏戰,硬是拖住大堆的俄國輕騎兵不放。
絕對的優勢對著絕對的劣勢,戰場已快變成了屠場而蒙古軍困獸猶鬥。
直到看到重騎兵出現,蒙古軍才在一聲呼哨下,一人動,全體跟著動,蒙古殘兵狼狽奔出戰場,斜衝向俄軍重步兵方向逃命。
這一招又令殺紅了眼的俄軍輕騎兵大惑不解但高興地追殺過去。現在只記得要殺盡敵人建功,完全忘了重要的集中戰力原則,這些俄軍騎兵反而成了戰場上最大一股的戰場遊兵。而重騎兵又在不遠的地方停佇下來,考量是否協力剿殺蒙古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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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主力最後的衝刺一完,雖沒勝負立分,但俄軍的噩運開始了。
在蒙古軍有計畫發揮馬術長處,脫離重騎兵威脅,分割敵軍,亂軍引勝的指導下,運用廣大空間換取戰力,先是促成敵軍分離,繼而消耗敵軍戰力,然後在追逐中漸漸集中,最後以優勢武器和局部優勢逐一殲滅敵人。
最後的衝刺快完成前,輕騎兵和蒙古軍都慢了下來,有些完成了合圍,更多的成了對峙局面,戰鬥開始了。
武器和運用手法改變了戰法!!!!!
不管成列併排或是兩軍對峙,距離遠的,蒙古人在馬上向後射箭發揮了威力,射到人,人就受傷,射到馬,人就落馬。
當蒙古人開始調轉馬頭後,形成了兩軍對幹,而俄軍卻要面臨騎射,反正無路可逃,死路一條,馬已使盡了力氣,想跑都沒辦法。
距離近的也好不到那兒,蒙古軍只佔了一點點的便宜,俄軍持矛奔波的結果,手使不上勁,刀矛一碰矛不是飛了就是掉了,命運也定了。
射弓蒙古騎兵將當面俄軍騎兵組織一打挎,跟本不管剩下的俄軍殘兵,立刻策馬支援最近的友軍,在外圍用箭圈射,裏外合擊,等打完,兩個隊立刻又支援另一個友軍。
於是就跟漣漪一樣,震波效應從蒙古騎射隊身上發酵,每圍殲一個俄軍騎隊,就變成兩陪的力量支援另一個隊,戰力飽和就再分出支援。
從後方新投入戰局的一部分蒙古生力軍更發揮了推波助瀾,摧枯拉朽的效果,不但斷了俄軍輕騎兵的退路也斬斷了等待重騎兵救援的希望。
所以等重騎兵到達戰場時,數倍於蒙古軍的輕騎兵兵團己瓦解潰不成軍,而蒙古軍團又已在四週虎視眈眈。
(戰略指導戰術,戰術支持戰略,這話可以一直用到戰技層次,武器和戰技是支援戰鬥的要素,所以士兵一定要精練戰技。
作者找不到古代歐洲馬及蒙古馬資料,耐操和速度又是兩回事,所以完全用戰術和戰鬥及戰技詮釋。但作者知道,金光老祖¬──老蓋仙──夏元瑜先生幾十年前出過一本書,叫【萬馬奔騰】,有明確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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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重騎兵軍團司令高興地觀望是否協力捕殺蒙古殘兵,突然發現正奔馳加入戰場的另股蒙古軍在側方遠處時,才瞭解到自己的側翼嚴重暴露,於是本就不快的速度開始放慢應變,腦中想的是應該轉向側翼攻擊出現的蒙古軍,還是繼續支援前面輕騎部隊,這成了兩難抉擇;
轉向攻擊,那原定由他們粉碎蒙古軍的計畫就落空,必須單獨面對蒙古軍作戰;如果繼續前進,那麼整個重騎兵就有面臨強弓利箭側射的命運。
遠方的蒙古軍像是不預期遭遇到了俄國重騎兵軍團一樣,也在同一時間裏停了下來,原來追殺蒙古殘兵的大隊俄國輕騎人馬也給眼前出現的一整隊蒙古軍嚇到,緊急停馬,快速聚集,並四處打量退路。
司令可是老戰將,非常瞭解騎兵在戰場上的部隊數量完全不能用眼見推算,因為騎兵是一個快速機動的隊伍,沒有投入鏖戰之前,隨時可以脫離或是轉用,只不過想在戰場上轉用兵力畢竟不簡單,快速運動的部隊戰地遼闊,轉用兵力必需事先協調,否則部隊一動,連絡手段不夠週全的話,一個不巧就會喪失戰機。
前方輕騎兵軍團追蒙古軍已追得不見蹤影就是例子,側邊出現的蒙古軍到底是給追散的蒙古軍還是另一股新加入的戰力完全沒法推想。
殘破的蒙古軍像是遇到了救星,轉向蒙古軍本隊奔去,重騎兵司令暗嘆一口氣,看來一場戰事難免了。
混身浴血的蒙古殘兵現在就像在狼堆裏給丟進的一塊帶著血的肉塊一樣,蒙古軍絕對會氣得怒髮沖冠,熱血直衝,為他們的子弟兵報仇!輕騎兵也看出了危機,開始向最近的重騎兵靠攏,希望藉以保身。
看到殘兵敗將竟然不是直入蒙古軍陣營,而是由遠後方繞進保護圈,一點也沒破壞大軍的完整建制,而蒙古軍也沒有因慟而發軍,司令明白,今天真的遇到了軍令如山,軍紀似鐵,完全不講情理的軍隊了。
於是重騎兵司令決定先求穩當,次求變化,以最保守的戰法應付瞬息萬變的戰況,他派出更多的側衛,將吸納的輕騎兵也原地重整,繼續保持現在的行軍速度趕赴輕騎兵團的圍獵之戰,同時,也以為只要能絆住旁邊的蒙古軍,使他們沒法再次轉戰增援前方兩軍鏖戰之地,也是支援主作戰。
(滑鐵盧戰役時,拿破崙就要一隊騎兵釘死普魯士黑騎軍,不讓他們到戰場,不幸,就在威靈頓要宣佈戰敗退出戰場時,黑騎軍竟然切大邊進到了戰場,結束了拿破崙的軍事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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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重騎兵到達了俄軍輕騎兵的圍剿場,也開始面臨了進退唯谷困境;配合自己的輕騎兵軍團竟然潰不成軍,完全失去了戰力。
這兒離開步兵戰場又太遙遠,自己完全成了孤軍,想發揮重騎兵衝刺的專長,蒙古軍一定又是仙女開花似的飛散,就算不是,重裝的騎兵也追不到輕裝騎兵,幾個將領聚在一起神色凝重的為自己想出路,就是沒一點辦法。
看到遠方出現的馬群,俄軍更是叫苦,等群馬接近才看清楚是一大群的馬而已,有點不一樣的是,有些馬背上載有些長物,正思量,蒙古騎兵有些已下馬並跳上無鞍的馬,牽著原先的馬散開,當著俄軍面前開始換馬,這種動作等於宣告重騎兵的死刑。
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蒙古軍能夠快速機動的原因了,原來每一個蒙古軍人都有備用馬。蒙古軍一直好整似暇地讓俄軍自己決定重騎兵的命運,就當俄軍成了口邊肉,覘上魚般,俄軍一直舉旗不定。
讓俄軍下決心的是,看到約一兩萬換完馬的蒙古軍從戰場脫離,快速和原在側方跟進監視的騎隊奔向遙遠的右翼,眼前只剩下三千多騎,其中有好幾百人竟然手上拿著六七公尺細細長杆,難到要學重騎兵,打一場矛對矛之仗?
此時不走尚待何時?。
眼裏看著,心又想到另兩事上,先想到很可能一個勝利從他手上溜走了,如果當時不管這邊,直接轉向右攻出現的蒙古軍,既可能打散敵人,更可能直搗主帥右翼攻擊另一股蒙古騎兵,就完全符合主帥的戰爭指導。
接著想到,右翼由花刺子模騎兵和輕騎兵組成的聯軍現在面對轉場的蒙古軍將是另一場苦戰,希望別給蒙古人騙出步兵陣列,否則一定會敗亡。
多想無益,還是先解決自己的處境,趁著蒙古軍少,想辦法退回再說,別等蒙古軍又回來時,跑都跑不掉。指揮官總算將心拉回到必需面對的現實問題。
三十多里距離如果放速急奔,用不了一個鐘頭,就可以回到本隊,越快進到重步兵團的保護圈,生存的機會就越大,這是每一個俄軍都知道的簡單道理,唯一的問題是,蒙古軍讓他們走嗎?
雖然,眼前的蒙古軍只剩下三千多騎,但是,蒙古人為什麼只留下三千騎面對整個的重裝騎兵軍團呢?難道,蒙古軍己經轉戰到另一個戰場,準備殲滅另一股輕騎兵嗎?眼前的蒙古軍只是牽制重騎兵嗎?如果是,蒙古人也未免太大膽了吧!以三千之數面對上萬的重騎兵。
但是回想之前所看到蒙古軍以血肉建立起來的遲滯抵抗據點,真正有效地分割了輕騎兵兵團,全殲了數倍的輕騎兵之後,好像蒙古軍真的有這個能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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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裝騎兵靠的就是連人帶馬的重盔堅甲和巨大長矛,成排列隊,頂向敵方,衝到之處,人仰馬翻,連重步兵都擋不住,經過幾次反覆衝擊,就拔出巨劍從馬上砍人;敵陣一破軍心大亂,步兵上來一圍,仗就打贏了。
可重騎兵就有些缺點,為了發揮最大戰力和保護騎兵軍馬,不但人馬加了重罩,上下馬都要別人扶,趺下馬連站都站不起來。就連訓練都要求馬和馬採緊密隊型一起前進,如此不但整個衝擊力擴大,騎兵也沒有側翼遭擊的危險。
於是單兵戰鬥不講求,只要能拿住長矛頂向前就可以。既因為裝備重,又因為戰術要求只要並列衝個幾百公尺將敵人撕裂就好,所以也就不注重長程奔戰,那麼重的裝備也不可能長程奔馳,跑不了多久隊形就自己散了。
對步兵方陣,重騎兵是可怕的武器,無堅不摧的利器,對會跑的輕騎,重裝騎兵就有點像用鎯頭打蒼蠅,一點著力點也沒了。
蒙古軍人不讓他們走,那一定會攔,又要如何應付蒙古軍的攔?這在以前不成問題,由輕騎兵反攔截,現在輕騎兵沒了,誰負責攔?更何況,蒙古軍打仗的方式完全不同,誰知道又會怎麼打,那些長杆子又做什用?
跳出~~我寫戰史都是多面向同時記錄,這一段就留下,見証史書難懂~OOOOOOZZZZZZOOOOO
大風雪中,摩詔末完成了他也不敢相信的任務,他竟然未經作戰比俄軍更早光復了現在是蒙古軍大本營的東河東城,蒙古軍全退了。
等查明蒙古軍全軍是向西河西城搬家後,摩訶末完全絕望了。俄軍給打光了或是和蒙古軍議和都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現在他奪回了東城,卻自己斷了西退的路,唯一的出路只有往海裏走。
(這段歷史,史上記錄「摩訶末走死海島」七個字,是走到一個叫死海的島,還是到了一個沒出路的死島,還是和拿破崙一樣給囚禁在海島上散步走死的,可能問誰都不知道,歷史就是這樣子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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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俄軍重騎兵下決心的是,看到約一兩萬換完馬的蒙古軍從戰場脫離,快速奔向遙遠的右翼,眼前剩下的不多,約三千多騎,其中有好幾百人竟然手上拿著六七公尺細細長杆,難到要學重騎兵,打一場矛對矛之仗?
多想無益,趁著蒙古軍少,想辦法退回再說,指揮官總算心回到了必需面對的現實問題。
蒙古軍打仗一向講求徹底殲滅,那會給對方調整佈署再戰的時間,重騎兵和重步兵陣列的出現是蒙古軍在戰場上第一次遇上的事,總要好好研究破敵之道,以後再遇上就有了對付方法。
重步兵看來看去,只是個刺蝟,一動他,就圈成一圈,不用理他,圍就圍死他;
重騎兵就不一樣了,總不能見了就跑,萬一給打到車隊去,女人孩子不就遭殃了,要想個法兒破了他才能安心。
拖雷這回可是第一次打破【戶】的建制用兵,將馬倌調了出來成立了五百多騎的長杆子隊,將【戶】裏的人交給【浩特】中別的【戶】帶。
【戶】是蒙古軍的基本編成單位,家中除了女人和還不能上戰場的小孩就是一【戶】,兩個【戶】就是一個【浩特】,由一個戶長帶領,等於現在的班。
【浩特】是兩個蒙古包在一起的意思,是蒙古人到新放牧處的生活方式,求得一個照應。
(所看過的史書上都沒有這種軍事編組,只有元朝這麼寫,有記錄的都由戶直接到十戶長,百戶長,再往上就直稱千戶,最高為萬戶。
倒是以前皇帝有賞萬戶,千戶的作為,不過那是指人民,不是軍制。
【戶】如果當成一【伍】(現代軍制之一,二到五個人組成一伍),【浩特】就等於一個班,十戶長可能有五個【浩特】,相當於十到二十五個人,這種編組相當符合現代軍制學。也就是說,跟現在一個排的人一樣多,更因此推論,百戶長不再是現在連級編組的【百夫長】,而應該算一個營。這也是在看元史時一定要瞭解的地方,蒙古人的軍事編制比實際名稱大的多了,這還沒算隨軍眷屬呢。
自古,戶是基本單位,再往上的聚合就都是行政單位了,像鄰、里、村、亭等,兩家人在一起合作的稱呼好像只有蒙古人呢,而且習以為常。)
俄軍重騎兵開始動了,俄軍輕騎兵能歸隊的都回來了,看到蒙古軍在眼前不敢回來的就成了戰場遊兵,蒙古人只要這些人一聚成堆就消滅,否則任由騎兵閒逛,跟本不管這些人。
整個重騎兵軍團自己編出前衛,側衛,後衛,每隊以橫隊縱走方式編成,主力則以原方式橫隊橫列編成,開始向俄軍主力挪移。回來的輕騎兵則給派到前方開道。
重騎兵一動,才三千多人的蒙古軍就跟著動了起來,圍在重騎兵馬隊兩邊,原先拿長杆子馬倌隊和騎兵隊混合編組,等看出竅門後,一下子長杆子隊就全跑到重騎兵隊的左邊和後面了。
狼吻開始了,衝著後衛,蒙古軍一部就從後面圍了上去。
重騎兵也立刻改變隊形將馬橫列併緊,肩併肩,肚靠肚,擠得密不透風,每個兵單手將巨矛的長把子緊依腰側,倒向正前,指向衝近的蒙古軍開始衝鋒!
配合著俄軍口中的嘶叫,幾百隻馬蹄不約而同地加重了向下的力度,猛踩、猛跺、猛踢、猛向前低頭猛衝,這氣勢足以用氣吞山河,聲震宇宙形容;望風披靡就是蒙古騎兵唯一的寫照。
果不其然,蒙古騎兵真的望風披靡,跑的跑,散的散,簡直就像給砍倒了樹的猢猻,跑的比風還快。
一看蒙古人跑了,重騎兵可傻了眼,前面的敵人四分五裂而且躲得遠遠地,散散地,跟本不知道往那方向追好。
重奔的馬勢一下子衝出了兩百多公尺,遠在後半截的蒙古軍都停馬看馬戲,簡直就有點像西班牙的鬥牛節,有幾個蒙古軍就騎馬靠前讓重騎兵有個目標追,才沒讓這場馬戲走空表演。
重騎兵馬隊隊長一看再衝下去就進了蒙古馬堆裏了,趕緊打出招呼轉向收隊。
重騎兵的技術和硬工夫出現了。
照著暗號,整個馬隊竟然原勢不改,開始左旋,左旋,衝向自己的馬隊想歸建。
如果這是表演,光憑這一手齊一的踏步轉向,就能獲得滿堂彩,事實上也在俄國表演時得到滿堂彩,但這是戰場,蒙古軍都打心底為他們喝彩,喝彩歸喝彩,喝完彩以後就是原來散了的兵馬又聚了回來,馬刀拿了出來,開始要讓表演者掛彩了。
於是重騎兵只好再回頭攻,上一回的動作又重覆起來。
不但如此,其他的蒙古隊也看出了興頭,開始玩起側衛重騎兵了。
於是後衛和側衛像陀螺,更像狗咬尾巴一樣地不停地轉圈子;
從空中看下來,完全像節慶中放的煙火或是仙女棒,
重騎兵本隊是大火柱,四下的掩護部隊像旋轉煙火,四散的蒙古軍就是飛散的煙花。
人數眾多的重騎兵只能在本隊乾著急,重騎兵軍團就跟秀才遇到兵一樣,空有戰力打不出去,打出去又像遇到了棉花糖,一點都使不上力,才開始行軍就給絆住了,路還長著呢。
幾個衝刺下來,馬都累了,更何況平舉巨矛的人,但是也跟上了摩天輪的人一樣,身不由己的轉,沒法停了,一停下來就會給蒙古軍撲上來,騎兵的側面和背面就是空隙,怎麼敢停。
許是拖雷看到老狗玩不出新把戲就下了命令,蒙古人改變戰法了。
套馬難,套狼更難,要套一個人可簡單的多,馬倌靠近,準備套人了。
重騎兵團司令就是想不出為什麼蒙古軍不用弓箭直接將他們殲滅;
從自投羅網時,每一個俄兵都認為會死在亂箭下,但蒙古軍就是不動;如果說放他們生路,為什麼他們一走就靠過來,有些人手上拿的那根古銅色細杵子又是做什麼武器?
桿子就是杵子,絕不是矛,更不是重騎兵手上拿的巨矛,只是好像沒一個標準,有長有短,五六米到六七米長都有,長杆頂端還拴接一根一米半長的小杆,小杆上看得到有一圈的套繩,蒙古軍就用一手夾端著杆子,杆梢因繩子的重量自然下垂,套繩就隨著飄動,整個杆子會隨著馬步的起伏輕輕顫抖,彷彿一條活蛇。之前沒看用過,好像專用來對付重騎兵用的,可能看到重騎拿的巨矛,也想拿根長傢伙比一比。
但是,那個式樣更像吊人索…還是別想的好,直覺告訴他,盡快脫離戰場才是上策,蒙古軍硬是硬用三千多人繞他們萬多人,一定有更厲害的手段對付他們。
他下了小跑令,本隊動了起來。
從左後方策馬急馳而來的蒙古馬倌,手一伸就套住了成列馬隊最外的重騎兵。
完全是長期動作的反應,就像套馬一樣,在套住那一剎那,蒙古騎兵立刻坐到馬鞍後面的馬屁股上,以便用馬鞍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不讓套住的人拽脫了長杆。
但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人一給套住,只輕輕的一帶就從馬背上翻落了下來,
人的脖子那能跟馬和狼比粗,比硬,比力氣,一拽脖子就扭斷了。
沒想到這麼容易對付,馬倌像事先約好一樣,一個接一個排著隊,都從左方出手,重騎兵一個一個落馬,連叫都沒叫,有些馬兒在騎士給套住落地時拉緊的彊繩人立地停了下來。
其他的側、後衛重騎兵或許是看到了另一隊遭到吊殺的情況一下子慌了手腳,這才發現手上的長矛都在右手,在馬隊中根本沒法換手,趕快丟了長矛,抽出軍刀,這回刀口可不是向外而是向上,向上想擋住殺人環!
每騎都往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奔走,一個馬隊就這樣忽然間散了,整個側衛跟著散了,
戰場上變成一群馬倌在追散馬上的騎兵,套上一個死一個,毫無招架餘地,
反而最悠閒在旁觀戰的竟是蒙古刀隊騎士,甚至有些還下馬幫著解開給套住摔下馬壓住的套繩,
更有馬倌換手,交給別人練套的事發生。
整個主力也看到了這一種對付重騎兵隊型的方法,所以等看到有馬倌騎士向他們靠過來時,整個主力再也沒法派兵去擋,反而更擠在一起,在外面的將巨矛換手向外擋,唯恐繩套伸到頭上。
巨矛一打橫就短了許多,有些長杆子就伸到了士兵的頭上,沒等拽到人,膽小的開始丟了巨矛策馬狂奔,死命衝烽,想跑出死神的套索。
於是整個重騎兵團跑起來了,跑亂了,跑散了,
大家拚命策馬狂奔,甚至拔拽頭盔,脫掉護甲,扔棄腰刀以求減輕重量,死命地往遠方的主陣地跑,只求能活命。
這一追就追到了重步兵團面前,原先當成防衛據點的方陣現在反而阻撓了重騎兵的逃生之路,可笑的是,反而是蒙古軍幫著攔,給打散了的重騎兵才沒直衝進步兵方陣中造成傷害。
蒙古軍可沒那麼好心,他們是將重騎兵重新攔回圍場,好讓馬倌套。
這一仗比奔打黃羊還簡單,簡直是抓羊比賽;
將重騎兵看成狼,完全錯了,原來是披了狼皮的羊!
會戰結束了,先是輕騎兵衝回本疊得分,緊接著重騎兵零零散散的達陣,主帥和輕重步兵軍團司令和大兵看得是目不暇給、目瞪口呆、目不轉睛、目光青澀、目泛淚水。
這時,目光如豆的主帥才想起來,不管是漢尼拔還是亞歷山大,面對的都是步兵為主的敵人,而面對一個沒有步兵的敵人時,沒一個歷史名將打過這種仗!
上文承蒙 于昇華 先生同意,引用他的「臉書」系列文章,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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