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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昇華  臉書  

于昇華
預備班11期,陸官校42期,步兵雜學科。足跡踏遍本外島大部分地區,三個月兩次500公里,摸熟北部山區,主管師對抗兩次,所有中南部的大溪全下去穿插砂石車進出道,方便用兵。70年金馬自衛隊回台閱兵少校總教官【前後,都是上校級擔任】。編寫解嚴後海岸巡防班哨手冊,成全國範本。上過外傘頂洲。中壢事件時,中壢師戰情官、第一次抗議時,台北衛戊師中興橋守備營長。澎湖漢光一號演習,正規登陸及空降地武德守備指揮官。30年前的馬祖,澎湖,台灣地形瞭若指掌。有在駐地留下工程奇事。北竿的軍魂發電廠進出道、中壢雙連坡重慶八號大炮掩體、金門二士校改建戰鬥營洗滌工程、澎湖山水高地參觀台。


寫作經史:幾乎,寫作的作品,總是以多面向,大視野的俯視開場,又用同時報導方式呈現,使讀者既錯身在兩個甚至多種動機迥異,撲朔迷離的事件裏,又浸淫於詭譎懸疑,緊張刺激的小說情節中,背景更是都以發生在台灣和所有外島的軍旅,以及當今和歷史的真人真事貫穿,讓讀者有著似曾相識的臨場感以及不可思議的真實感!烴爆的連串事件導火線,直接引燃了故事的烈焰。每個故事高潮迭起的熱力和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讓讀者再也「無法享受」看結尾就知事件的快閃感!如果讀者照著書上所述,上網查看,更會驚訝很多資料的正確性。恍惚間不禁要問,真有這回事嗎?!從無意中因為(疑青峰命案【抱歉不能直書】)奇異,又正逢農曆年,於是趁機振筆疾書,寫下了【誰殺了上校】一書。蒙書華書局約稿,三個月完成了四十萬字的【戰計畫~~攻略澎湖】一書,開創了台灣軍事預言書的先河。在香港和北美多種文字出版,也隱隱然成了研究台灣戰爭的軍事工具書。之後戲作【軍中求生手冊】更獲年青朋友喜愛,當成軍中摸魚的教科書。事隔十年,同時出印了【殺戮戰場台北101(誰殺了上校第二集)】,【野戰之狼成吉思汗】,【活棺人(穿越小說)】,再印【台灣阿甘(書局要的名字)】,【奔襲台灣救國軍】編成【玄機圖】(誰殺了上校第三集,310000字)未付印。承網路 曾彥霖 朋友幫忙,在臉書開了[于昇華軍史讀書會~奔襲台灣救國軍],變成寫作貼文之處。常敍軍旅心得和軍事未來發展淺見。承蒙網友不棄,貼出的像樣作品都有幾千的讀者涉獵,上萬的也不在少數。

我的師長王宗炎中將。
感謝您對我的教導和提拔。

(整理完整貼出,共12000字)(可看最後一段,如果極機密等長久保存,可見到這個奇文。)

[初見王]

71年8月16日,我到忠烈祠旁的234師師部報到。接我的是同學余正邦。

我是下放的,而且是從步兵學校調出。

野戰部隊的成見就是不喜歡新訓或學校來的。

第二天一早,王師長召見。只三句話。

702旅的代理旅長張志目中校帶我到中興橋。很簡單的集合營部連,就算佈達了。

沒有交接。全營,只認識44期,預備班時我帶過的副營長。

接下來直到十一月十二日,所謂十月重點過完,都沒休假,沒少出門。

我守七橋(台北,忠孝,中興,華江,光復,華中,中正)和五點(三峽橫溪,陽明哨,鶯歌,龜山,牛角坡(在林口靠長庚這邊。))

每星期五,到師部開會外,就是自己過活。

我每個班哨都配有憲兵一個班。

反正,開完會回中興橋營部途中,就想完今天會議重點,回到營部扒著飯,交待訓練官寫成A4大字,然後,兩路出發分別張貼公告。其中一路就是我。

王師長治軍甚嚴,不假辭色,罵完,會議後門口,人事科的懲罰令就分下來了,申戒一次!

三次申戒是一個小過,三個小過是一大過,三個大過就除軍籍。

在台北,重點營長以上,車上都裝有101警總系列,今日的類手機。所有據點都有座台。

反正,通信絕無障礙。

十月重點,我營站崗,都是端槍兩個小時。累!

我又是重中之重,全營補滿,共660人。

好了過場。我只知使命必達。不違上令外更要做好。

因為我沒後台,生死全在自己幹的如何。

王師長真的是夙夜匪懈從公。

每個據點都有一本長官督導冊,所有從營到師的督導長

官都要簽名。

我數過,王師長至少兩週就到點哨走一次。當然,王師長也會數別人的簽名。

整個台北跨縣市衛戍,至少有5,60個點哨,再加上所有部隊各種特殊任務,像,七營就是鎮暴部隊。砲指部兼禮炮連。而陸軍正規訓練都不能少。我就帶著81,120迫炮,從三峽到陽明山的擎天崗打過炮!多遠,山路多陡峭!破軍車要能動又不出事。

這麼綿密的督導,都是王師長親力親為。

我佩服外,敢不努力?

第一次看到太太和女兒,是在上任後快三個月,而且是眷探。

晚上打電話跟師長請假,師長交待

「坐指揮車出去,車子停在住宿區外,隨傳隨到!」

所以,講公器私用的,可有想過,我等連休個晚上回娘家的假,都要提心吊膽待命!

反正,師長沒有達到他對我見面說的三句話「你行!我讓你三個月滾蛋!」(主官任職三個月做不好,就會被換人。這又是軍中行規,少有人知)。

[沒規矩的領導統御]

有準則按準則,沒準則照規定,沒規定?把事辦好!怎麼辦?

問上面?那要你幹主官幹什麼!

楊梅師有位兵從金門回來,沒休假,就自己休假。而他休假嘛,驚動了整個京城大院!直達參謀總長!

沒事,竟然帶了五十棵芭拉回家!媽媽呀,一整箱的手榴彈!

從金門回來的兵,應該丟過手榴彈。

通令下來,照轉,該員坐火車,與我們任務無關。

要上門,還真擋不掉。

中午,華中橋排長來電,萬大菜市場有警匪持槍追逐!已加強戒備。

「小心搶槍,複哨改成前後背對,要憲兵哨靠近防止搶槍。

用槍時機和用槍要領按規定執行!」

我轉達各橋哨指揮官,並向副旅長回報處置情形。副營長交待外面五個點。

想想,不妥,華中橋是少尉專修班排長,於是請副營長過去從旁協助。

為什麼不指定連長或副連長?

他們一位在光復橋,一位守中正橋,不可能離開。

然後就是華中排長萬大市場力抗八大情治單位,副營長下令上刺刀,子彈上艙,團團圍住保護要犯,防止百多把各式槍械和高官搶人。

接著嘛,新竹軍長給我電話:「把人交給我!」

遙控指揮,副營長把人交給了新竹軍政三科長和副主任。

然後,我向王師長回報怎麼處置的!

「你敢亂放人!看我辦你!」

傍晚,我一輩子軍人唯一一張申誡令由參一科長送到手上。

事件結束。

師長等都受重賞,我的排長拿獎章,其他都是功續滿滿。

這,王師長太不講人情了吧!

您可知道,在台北,才知自己官多小。

衛戍師的頂頭不是陸軍總部,是警備總部。

所有在台北市的重點營連長,所有有無線全被監聽。

我們上面是陸軍總部,是第六軍團,新竹軍是友軍。

人給誰,誰就大功一件!

師長電話一罵,八大情治單位都閉嘴了!

就是個不懂事的小營長,將人給了他的老長官,眼中連師長都沒了!

大家只能看著到手的功勞飛了。

有辦法的一定會查

新竹軍長怎麼會有我的總機自動電話?

一查,原來,可能,是打到參謀總長辦公室問的。

沒錯,接營長在過完重點時間,江蘇一號就有人給我電話了。

原來,守台北重點人員的每日名單,都在參謀總長辦公室隨員桌上。

順藤摸瓜,這才知道,是誰調我當營長的

應該是新竹軍長劉副師長跟六軍團司令提起了我。

也怪不得王師長火大,又有誰比在馬祖的師長和副師長更瞭解我。是給教成守分散點哨的老手。

王師長有我,我有一群優秀的幕僚和帶兵官,不論軍校生,預備軍官和所有的士官兵,都帶禮有節,超標達成任務。

那時沒有穿反光衣執勤的。

師長一聲令下,我的預官參謀,就在營門外的三重製衣工廠中完成了快一百五十件。

製衣工廠年輕老闆在考核我和師長,從看和兵的口中,覺得該幫忙。

所以,是他又叫出了外銷的反光貼紙和橘黃色帳蓬布免費供應商,他停了製衣工作,為我們打樣和加班,一夜完成。

除了供應我營外,也給了旅部和七,九營各幾件。

再來,總部下令

每把槍,都要有靶子。

原先連上都只會有二十根左右的步槍靶和機槍靶。

這一下令,就是要每個連至少要七八十個靶!

這要花多少錢!半身人像靶就快一公尺多高,宽約40公分吧,不用鋁皮,光三夾板也是天文數字。

從圓山回營部,光想著錢在那?頭痛!

反正心情不好,幾乎除了傳令送茶,沒人找我。

(退伍後,近年聚會才知,駕駛在進營門時會打燈號,營長心情好不好立刻傳到戰情室,心情不好,都躲得遠遠的!)

忽然,靈光一現,打電話給各連長,交待,明天完成受檢,完成後立即回報。

一夜,我幾乎都沒睡著。營部連長指揮著釘靶子。叮叮咚咚,又鋸又釘。

我相信,附近住家一定都從樓上窗口看到我們搞啥。

早上各連長回報,完成。

出門看到營部連堆在旁邊的快上百的靶子(別忘了,軍官也都是步槍編制,除了營部三大頭和營部,兵器連長,用手槍。)

向師長回報:完成了。

「哦!行。」

只有傻官才會問,怎麼完成的!

既不給錢,也沒錢給,完成了,師部自會派人驗收。

那一夜,台北市以外,幾乎台北縣和桃園龜山三峽等地,所有違規掛在馬路路燈上的所有賣房子的木質看板,我營幫清潔隊清除了。

「什麼叫護短」

我營曾發生過扣人事件!

只聽過憲兵扣兵,可看過兵扣憲兵?

反正就是扣了三個私闖營房的憲兵。

原以為小事,沒事,憲兵見官大三級。到這,就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王師長從頭到尾沒說話,只叫參一科長帶憲兵官來看了看,然後留下憲兵官,科長離席,我被放單了。

從早到晚,就我這少校,見的官越來越大。

憲兵司令部,警備總司令部都來了。

就是沒見著陸軍總司令部。

喔,應該參謀本部都,只聽不回。現在是已讀不回。

朝庭有人?得理不饒人?

沒事,比照當年在北竿,副師長開會教我的,和三重憲兵隊簽下口頭約定

從此,我步八營的士官兵在三重沒有違記的。別再晚上記銅環不潔之類違紀,讓我在師部開會挾蛋!

「大搬家我卻無家可歸」

民國七十二年,陸軍撒出首都,交由憲兵部隊接防。

陸軍從到台灣就駐首都,現在要搬出。

七十二年春意峭寒。風雨連綿連月不開,霪雨霏霏,行人斷魂。

一個蘿蔔一個坑,六軍團那有那麼多營舍能安插下一個重裝步兵師?

但,無中生有就是陸軍部隊的乞丐命。

三月初,派出了先遣,先前要交給我們的憲兵部隊又反悔了,於是,我這個營就在林口寒雨中失去了家。

副營長帶著先遣,住進了我們在林口的牛角坡排哨!

(喔,這個排哨原在路上是破崗哨,排長跟山下的台塑公司談了談,就幫著在營區內往外蓋了個水泥崗哨!嗯。王師長有去致謝。唉,我們幫他們看門呢!)

反正雨中行,上了好幾回林口,就是沒,我的家。

[搬家兵棋大推演]

副參謀總長來主持陸軍憲兵文接兵棋推演。陸軍副總,憲兵司令,六軍團司令,台北軍長,警備總司令等都到了。

我們從步一營開始,走到大兵棋台前

報著

某某單位於某時某分沿某條道路到某某處駐紮。

輪到我了

「步八營少校營長于昇華報告

營於03160000時,台北橋忠孝橋,中興橋及華江橋分向迴龍集結。

中正橋,華中橋,光復橋亦同步出發向迴龍集中。

外圍陽明哨及橫溪哨及鶯歌哨,分向龜山哨集中。

全營依令,分批向林口台地進出,待令駐紮。,,,」

「等一下!你這營長那學來的話語!還向林口台地進出!你是進,還是出!」

副參謀總長發火了,這麼沒出息的營長!連報個行軍路線都胡說八道。

(我還沒說,到底去那,我跟本就不知道,就當師部是家,在此報了,總不能說~~~~我沒有家!!呀,這都是腹誹啦,我怎敢說實話。)

「報告副參謀總長,這個營,到現在都沒找到落腳處,軍團正在幫著找。」

哈,涂司令對著我點頭笑。奶奶的,怎麼都是我中槍!

「哦,這樣呀。」副參謀總長回頭看看,副總司令和涂司令點頭。

「于營長,你就不用報了,第九營上來。」王師長一語帶過副參謀總長的尷尬。

老實話告訴你,這個月的薪水沒叫人捎回去,早就打算等師長撥帳蓬時,我營就在雨中大操場上搭營安寨!買塑膠布擋風遮雨,外帶蓋糧起灶!

別忘了,我是全營連根拔起,所有家當都沒處安。

預期,光買全營包裹文件槍炮的膠布就要幾萬,難到叫兵一起攤派出錢?

在搬出台北前兩天,總算擠出了兩個地方又分散在營區四周的六棟破木頭房,和擠著用的兩個伙房。

您看過什麼叫臭蟲如屍海嗎?您聽過屋子會住著住著塌一半,到處拿從台北敲打下的木床碎柱來頂著的?

這個家,我住了半年。

王師長也榮昇了。

幾位當營長的同學聚會算一算

我算好了,只申誡一次。功有幾個。

[禍起蕭牆]

轉眼,去了澎湖,又回了北台灣,75年全師調到中部時,就閉著眼睛畫好了師在中部地區的戰術集結位置,指揮所都訂在豐原公老坪,我從小玩的山頭。

在跟十軍團回報平時駐地和戰術位置時,才知道王師長當十軍團參謀長了。

此期間打了兩次師對抗,結果兩年半的師參三科長幹到~~竟然不能佔上校缺!只因為我的安全資料有問題!翻牆出去打麻將!而

我不會打!所有人都知!這竟成了絆腳石的保防安全資料。

師長把我調成副旅長休息。

王師長開始幫我了。

[千里野營]

人要命好,就有導師,在澎湖的王文燮司令官看我無中生有地弄出個千人大參觀台,又漢光演習守備作戰玩的有模有樣,自然給予重獎。

接著來的毛司令官又是將才,指導了太多防衛作戰戰法。

所以當第五作戰區輪到漢光時,我這閒雲野鶴就給師長弄到司令部,在戴上校領導下,變成了參謀長專屬的「守備作戰演習想定及裁判部」!

幾個下面單位的人,整弄起了整個防衛司令部。

66年底,在六軍團就玩過這種運籌帷幄大演習,當時只是師司令部的小官,當師的兵棋官。

現在,不但又寫想定,更要寫幾百種不同的狀況條,分發給給軍團司令部,設置在大操場的十幾個師級單位。誘導部隊怎麼打反擊作戰。

這個我們稱為「華山論劍」的全作戰區兵棋推演就是每年軍團的重頭戲,現在更是為因應將到來的漢光演習時,總部級的統裁部,可能下達的狀況,而做的作戰級別訓練。

大操場上,每個軍和師級單位就有四個以上大帳蓬,軍團級更是十來個才放得下。

最後是,軍團進到指揮所洞中演習,軍級師級就在大操場幹。而我,就變成了兵推台前的狀況發佈官和部隊現況掌握官。

等一切完成,到了五月下旬,三處處長榮昇花東師長,作戰科長榮昇旅長。

我們解散回家。

師長為我佔上校缺再次想說服軍團司令,得到的結果就是司令召見,談談話,不認為安全資料有錯。好吧!軍途已絕。

「峰迴路轉」

轉眼,正式的漢光演習開始了。這也是師級以下部隊的好時光,因為師級以上幕僚都進了師的戰時指揮所,我師就在公老坪。部隊沒人管!

「于昇華,快去作戰區指揮所,聽師長說,上面失控了!不知部隊在何處!司令在開口大罵!」

「關我屁事?我只是個小小小小中校副旅長,那麼多大官,會欠我一個?」

賀定遠旅長跟我可是老戰友了!

當年到257師,他就是一營三連連長,之後在北竿當師的作戰參謀。他跟我的連長很要好,所以託福,我接連長後他挺照顧我,絕不來「看」我,要是路過,下來喝杯茶倒是有的。反正,督導無重大缺失,我也學著幹呀,對帶過的單位都睜隻眼閉隻眼。

「別鬧著玩,演習視同作戰,小心軍法。」

「不去,就說沒見著我,我休假去!」

「不行,師長叫他在師部的黑頭車來接你了!

傳令,去叫副旅長傳令拿鋼盔和S腰帶來,用我的車送副旅長上山!」

都是鬼!怕我自己坐副旅長車跑了。

進了山洞,快十二點,有人帶我去見新處長,接著就帶我屁顛屁顛的往兵棋室跑,師長就在罵兵棋官,一看到我就交待

「你把人都給于昇華,他搞完你再接手!

你,馬上給我把部隊掌握起來!拿著飯盒扒著吃!打電話!」

呵呵,純王宗炎作風,看來有人祖宗八代都翻身了!兩個你,看倌就自己去分吧。

回到作戰室小兵棋台前,前面那個你發飆了,變本加厲!

「幾個月了?幾個月了?笨得跟豬一樣,部隊不會掌握!」

我拿著王師長給的飯盒,找把椅子吃飯,不關我的事!

你高興就行!兩個人都是同時到差的。罵完了,部隊就會自動靠攏了吧。才怪!

來這套殺雞儆猴,我又不是嚇大的!

「于中校,您看,要怎麼做?」換臉跟換書一樣。那時沒變臉這戲碼。

憑良心說,我真的耍不開,軍團參謀都頂著天,很多中校,我同學都算小輩。我又是底下師的小官,用小指就輾死了。

還好幾個月前有整過一次,大家都有點底。

「任務分配了吧,報告班長。」新任科長76年剛畢業,是我五十八年入伍生班長。

「嗯嗯。」老實人一個,在校沒欺侮過我。

欺侮我又如何?去年林膠青班長畢業來接副參謀長,後來當旅長,我當參三科長也沒欺他。

「有沒有叫各單位派來聯絡官?三處的參謀寫作戰計畫都來不及,怎麼掌握部隊。」我還是跟學長報告,算教你了!還點不透?

「師沒有連絡官,旅才有。」

媽媽呀處長大人,您一開口就証明,你絕沒打過師對抗!你如當參三科長,您的師長一定家中燒了好香,沒有作戰大演習過。

算了,就不苟言笑了!

「叫各軍,師級單位,立刻派兩位能掌握師裏狀況的中上尉連絡官到三處報到,帶寢具。」

「叫通信兵群立刻沿著牆角架好專線電話給各單位連絡官用。直通他們的軍,師,旅級。」

雖然,見日月不為明目,聞雷霆不為聰耳,我可沒渾沌的能耐,鑿耳目總要。

「現在,先麻煩造個表出來,大家分別,先問一問現在各級部隊,到底統裁部給了什麼狀況?他們的部隊在幹什麼?下午好彙報戰況!」

媽媽呀,我的師中參三科,上尉都會玩掌握部隊的遊戲呀!不抓部隊,怎麼打師對抗!

「見真章」

下午戰情兵棋台,副參謀總長高坐,統裁部蔣總司令等就位。

我站上了狀況說明官席,開始報告各級部隊現況。兵棋官順著我報,指出各部隊位置。

然後,各處組回報處置,參謀長一番指點,司令下決心。完畢。一個鐘頭吧。

蔣總司令看看我,笑了笑,臨走擺擺手(我自做多情,但,在澎湖,光在參觀台上就看了好幾次,面對面談了不少,更看了楊彦林幫我做的守備區兵棋台和據點。)

反正,有了江湖一點訣,出現了各單位連絡官來下情上達和通報決心。

整個作戰區散在海邊的師,分在從北到南每個集結地區的戰鬥單位,跨區增援的其他部隊,供養的海空聯絡官都有事做了。

五天過了。

我出山了(這句台語不能唸,但鬼谷子的徒弟可都是出山衛道呢。)

【轉眼黃花看發處】

我的師長徐榮孝將軍做了件鮮事。寧缺不要。

他不要任何發佈來佔師副參謀長缺,只保我。

於是在76年8月最後一天,我收到了命令,任師副參謀長。

同一時間,又收到了另一張調派令,和軍團作戰科長對調!

我成了香餑餑!反正元旦能開花了吧,戰功有一點點。

「學,師長親自教導」

剛接不到幾天一個晚上,作戰區管的海防陸戰團一個據點出事了。

衛兵竟然帶個女人上哨,而在哨所中槍枝走火,死去了。

師長叫我過去,親自教我,去現場看,瞭解狀況,別過問處置。

因為既是警總的任務,又是陸戰隊的兵,還牽扯到民女面前。

在參謀長室,指示了軍法組派一位軍法官同行,我也帶上參謀。

進了彰濱工業區,看了現場,聽了連長和團部簡報,再到警察局,看看處置,又到醫院見到處理後事的營長。

回到山上天亮了。跟參謀長面報後,就,結案了。

作戰管制單位本就不相統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遊山玩水涉戰略」

高級長官間當年還有個傳統,就是書信往返。

一天,師長找我去,告訴我,去一趟八通關。看看兵要,最要緊的是,有沒有開路的必要。

當司令的探路先烽,司令要去走一遭,總司令給的信。

這,什麼跟什麼!去台灣中心點,到一個山上,去看看有沒有利用價值,還要讓司令也走一趟?

回到辦公室,先找出五萬分一地圖和十萬分一地圖,這才知道,八通關要從東埔上山。

東埔?沒錯,就是東埔溫泉的東埔,在山卡卡裏。

於是就找相關東埔的介紹文吧,文書兵就翻光華雜誌,勝利之光等等,甚至旅遊書來看。

做著吉普車,帶了兩桶汽油,我和劉00等四人出遊(沒經過同意,就這麼代表,知道他的當然知是那位同學或老弟。)一起上路了。

晚上到了,住進警光招待所,我們是稀客,又當時剛解嚴,管作戰的身份很特殊,跟本就不必辦入山証。(這我在民國六十年初進虎山溫泉,夏天翻奇萊山就知道了。)

派出所警官很客氣的有問有答外,更幫忙找無錢嚮導好先帶我們入山,並請他們在某時段,別讓外人住宿。有人要入住。

打前站的就是中校,後面當然是星星。

上山了,走到了頂點,回到山下,正好夕陽西沉。

回去後跟師長報了概要,不必爬,是走山,要好幾個小時,來回一天。

請營務組帶些吃的上山炊煮,溪中魚,蝦,各種山產肉都有,敢不敢吃而已。

然後,司令等一行去了,我就不再去,由劉00引導。

事後不到幾天,麻煩上身了。

司令秘書找劉00去(他們住台中眷村,熟。)告訴他,要寫封信給總司令,不要情報判斷格式,要家常會話的魚雁往返。

當我聽著心虛時,參謀長叫我過去。

「去看看古文觀止,或是什麼遊記類,仿著寫一篇。我沒去,所以你要編出來。」

唉,重操舊業,重看勝利之光等等和遊記,更翻出古文觀止,唐詩三百首,等等等等。好像,我一直都帶著呢。

等等,以為有現代AI編譯程式喔!就算有也要時間編!那誰給我時間。

我將就著掏出能記住的家底

東一句國父的黃花崗事略的(延至七年,始有墓碣之建修,十年始有事略之編纂,,,如史載田橫事,雖以史遷之善傳遊俠, 猶不能為500人立傳...)

西一句(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微),加上個范仲淹的(碧雲天,黃葉地,秋水連波,波上寒煙翠),當然啦台灣通史的(篳路藍縷,以啟山林)不敢或忘,陳伯之書的(暮春三月,江南草長)更用上了好畫龍點睛。

於是洋洋灑灑的一篇比「徐霞客遊記」更深入,比「水經注」更曲折的大作出現了。

文書清完稿,真他媽的清爽呀!我讀了都感動!

誰說軍人生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要會唬弄唬弄嘛。

至於有沒有用上岳陽樓記?保証一定有,什麼,(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橫無際涯)(居廟堂之高,處江湖之遠),都好操炒啦。但,真忘記了當年怎麼編出來的。

這是秘書交待的事,當然不必呈批。

巧在師長一句去看古文觀止編!

據劉老弟回報,秘書看完後拍案擊掌而問

「確實是你的科長寫的?真想不到呀!」邊說邊搖頭。

不可置信?我醜到這種程度嗎?還是,其貌不揚。反正,我又多了個寫簡報能耐。

「後記」

我的業務能上枱面的不多,所以,師長教了些什麼?也難提。像海岸巡狩是解嚴後重要課題

我都講不明白,各位願看嗎?

講不明白的是,業管多是三個字的,我又從當軍官就學會看簡體字,所以就不談學到什麼了。譬如,【運籌維幄學】是解放軍的什麼東東極機密?

就用這檔事,當成跟師長最後的合作吧。

那一年,司令調當副總司令,來了位步校校長當司令。好像,就發生了大事。

莒光日時,司令去接電話,接著,就請高幹到後面休息室密談。

然後,就叫作戰,情報和政一科處長進去。

我沒去莒光日好像很正常。就在辦公室瞎搞。

先是,處長秘書進來跟我要作戰區地圖。

「要多大比例的?」

作戰科永久有好幾張五萬分一的作戰區聯接圖,鋪在地上快二十公尺長,宽也快二十公尺。

另有十萬分一和二十五萬分一兩種聯結圖,包含了全島。

小中尉傻了

不知要什麼。

「在那兒用?」

「報告科長,在後面休息室吧。大官都進去了。」

「就拿五萬分一和十萬分一去,那房間放得下。」我追問:「什麼事要用到全圖?」

「報告科長,不知道!司令在罵人。」

應該挺嚴重的,兔子急了都咬人。

這邊人剛走,我叫總機接軍團部連連長,要他放我的作戰兵回來。要應便吧。

不一會兒,處長秘書又跑回來

「處長要科長立刻去。」

「到底什麼事?」

「真不知道!司令罵人聲前面上課軍官連全都聽到了!」

還沒講完,這回參謀長連絡官衝進來了。

「報告科長快去!參謀長有請。」會講話。有個請字。

「怎麼回事?」我更不敢去了。

「報告科長,很可能,許XX會做飛機從菲律賓進來!」連絡官小聲地告訴我,他們都練過(大凡長官隨從,隔門聽功一定要會。)

「哦。麻煩了!」我是說,我沒資料。

拿起電話,總機立刻出聲,他們一定都聽到誰跟司令講話,也知道我叫兵回來,就是動了起來。

「幫我接外線,全程錄音。撥某某地方,教務處。」

「報告科長,來了,請講。」

「幫我找某某,上課?立刻請來聽電話。這邊總機不會斷線。」

「去問某某,我要他先生在航發中心的所有電話含外線。」

等電話時,文書都回來了,站了一溜。

「哦,我是誰啦,要問你些問題。」

「老哥請講,能回答的都回答。」在軍中混,當然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要小飛機,輕型飛機,就是永興那種大小飛機資料。」

「哈哈哈,學長,您難倒我了!全世界所有戰鬥機所有數據我都能立刻拿到並且給你,但,學長,噴射機軍民的都有,您要的旋轉翼的或鏍旋漿,我們航發沒人玩,你找陸航可能有吧。」

「哦,另日再見,面談。拜。」

「總機,幫我找台中永興航空公司,我跟他們談。」我前幾年在澎湖,跟永興的混的熟些,但,真忘了誰是誰。

「長官,這樣好不好,我這是行政中心,幫您轉到維修部,他們應該能回答您問的事。」永興的服務很好。

「我想知道,像你們這種大小飛機,加滿油的話,能飛多遠?」

「長官,八人座,十人座,二十人座,加滿油,飛行半徑都能在二百公里以上,要看載重。」

這資料夠了。

就這時間,處長也出現在辦公室了。也聽到了我在問什麼。

電話一放下,處長說:「快去,再等下去會有一排人罰站!快!」

大處長!讓我想想嘛,想想。

「嗯,你們準備著,先把戰情室弄乾淨,要上兵棋吧!」我也不知要做啥,反正,找事給兵做。

三百多公尺距離,快步前進。

坐著兩個副司令,主任,參謀長外,站的一排都是情報處的

看看攤在地上的,都是什麼直昇機停機坪等等和預期空降場等。

「你們連現在修的新道路在那都不知道,搞什麼兵要呀!」空降轉來的副司令在酸人。

「于昇華,你聽到了吧,有人可能從菲律賓坐小飛機進來,我們怎麼防?」師長等副司令修理完二處,趕快轉移話題。所有軍事參謀,都是參謀長的手下。

「這要看,他怎麼進來了。剛查過,從呂宋起飛的話,什麼小飛機都能飛到我們作戰區。」看看空降副司令,我接著講:「諒他沒跳過傘,更愛自己的命,所以跳傘就省略了。」哈,打個高空,培養我的思緒。只差,沒拿起杯子喝口水,開始,說書了。

「按照空中突擊戰法,飛機只是航具之一,完全取決於空中著陸目的。

如果飛機還想回去,會找機場或是宽闊道路下降後再飛回。

但緊急戰況下,沒有人這麼用,軍人只有德國突擊隊用過,打下運河要塞和去救出墨索里尼。

另外蘇聯空軍也在布拉格之春用欺騙手段進了匈牙利。

這些,都不屬我們陸軍的事吧。」

停,呼吸一下,再扯。

大家都沒說話,是看猴戲還是給唬住了。

「第二種,拖弋式進入,在某處放下,後方無動力的自己滑翔下來。

跟跳傘一樣,要練,諾曼地登陸戰的空降使用過,傷亡很大。

這兩種空中著陸,飛機都要飛回。如果,,,,」吊個胃口。

「如果,不要飛機了,那麼,何必機場和道路,任何稻田,甘蔗田,都能空中著陸!

而且,增加摩擦力,更好停機,就算翻了,傾鈄,也沒關係。

二戰時,德國在克里特島,美軍在諾曼地,蒙哥馬利在市場花園都用過。類似拖弋。」

是這樣呀!大家恍然大悟。

我趕快接上一句,

「比我們急的應該是南部作戰區,他們首當其衝!」

解救第二處了。處長給了感謝的眼神。

「嗯,該怎麼做?」司令緩過了神,問道。

沉沒是金!看清楚,要沉沒才沒事。

「于昇華,回答司令問話。」

呀呀呀,師長唯恐我捂著蓋著,添油加火了。

只好講了,反正不是作戰業務嘛!

「情報附件的附錄中有,防空警報觀測監視作業,請二處寫出來就行了!」一推二五六,在情在理。

只是,我怎麼會忽然想到了這檔子作業?

從畢業,嘛當個搜索排長,中校時,帶職受訓是情報科長,一回來,又換到作戰部,怎麼會想到有這種情報作為?還挺熟的樣子。

大家看向一堆的情報處官員。

「你講,要怎麼做,都燒到屁股了,講完,他們就能寫了。」師長說,唉,二處處長也是他當師長時的參二情報科長。總要護著。

「由我們的四守備師建立全面向南和向海,全天候的二十四小時對空監視哨。由機械化師,裝甲旅和重裝師派出通信組,在軍團通信群指導下,建立起有無線及民用無線有線網,按時通報,務使通信不中斷!

各師旅精誠連摩托化或機械化,分區安置應變。」

很簡單吧,呂洞賓賣出了點石成金的手指。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司令,副司令,主任,不約而同看我!媽媽呀!都講明白了!

有聽沒有懂?

「于科長,你寫。參謀長,下午兩點召開作戰會議,各軍師旅群全員參加。」司令下達決心了。會議結束,這故事,有人擔了。

真是作繭自縛!

路上,向二處要了本情報附件作業手冊,誰能記那麼多條例?準備照著葫蘆畫瓢吧。

莒光日繼續,作戰參謀全回來了。就著地圖,我唸,參謀就找地形標,都是制高點。

文書就聽我講,開始分段抄寫,反正大綱先確定,骨架子出來,再來貼肉。

至於要怎麼按規矩寫附錄,再說吧。

反正守台北時,國賓飯店,希爾頓大樓上面,都有我師防空火力和監視系統。

我一講,師長自然明白,我耍什麼猴戲了。

師長在午餐前進來看進度,也看到二處處長就在旁邊陪,說了句話:「于昇華,要大家快去吃飯,你們不必排隊,先吃,好回來作業。」

「報告師長,我已經派人出去買吃的回來,正在路上吧,管飽管好!」二處大學長開口了。

師長滿意的點點頭,去餐廳了。

要學長和大家沒事的都先吃,我開始動筆了。不是不想偷懶,是真的不好寫,牽涉到方方面面的部隊調派和協調,更要動用電信局電話和拉放線及線路讓出。

喔,四個守備師,其他戰鬥部隊派出的通信支援要怎麼吃飯,怎麼借住民房登高遠望,都是學問。

當年在台北,所有住飯店的兵,進出都要穿西裝,飯店供吃供喝,還有住宿。

師長吃完飯又來看進度,並且交待,司令已經跟總司令回報了我們的作法,並且說了下午召開作戰會議,明天部隊全部到定位開始作業。

一處處長也給帶來了,他的打字班小姐群都沒午休,就等打字。

這鴨子真的上架了!

有個問題,一定要師長決定。

「報告師長,這個情報判斷的署名是誰。發文文號呢?」

聽清楚,情報判斷,不是作戰計劃!

再看清楚,是發文文號。作戰,情報的文號完全不一樣。

我不在意幫著寫,幫著幹,總不能都接手吧!

「哦,這,,」

師長也頭痛了,反正大家都知,沒這麼玩的。

「你簽稿併呈,你簽,用作戰文號!對!就是作戰計劃!」師長決定了。

「時間急迫一切從簡,你寫完,就交給一處打字用印帶發文,下午兩點準時開會。」

寫完,不等簽呈,就交給一處留下的參謀帶回用印打字。

一個極機密就這麼做完了。您,信嗎?

正在吃飯,嘉義軍軍長徐博生中將出現了。

「營長好!」是我軍校三四年級的營長,當然這麼稱呼。

「到底是什麼事?這麼緊急?」

警覺心很高,看來參辦室的會議通知完全沒講開會原因。

我跟營長報了。

「要怎麼做?」

我把實施要項跟營長講解。

「嗯!這我明白了。」

嘉義軍有個機械化師,兩個守備師,我將73裝甲旅支援他。

明心見性。最繁要簡。

下午會議室坐滿了人

每個單位都是五個人出席,分前後,排排坐。

主官,政戰主任,作戰情報政戰科長。

等待時,各單位都開始竊竊私語,話題除了事件聳動性外,更是發現文不對題

作戰的撈過界了!(這句話在作戰署聽到第二次。)

會議開始,我做報告人,照本宣科外,再加補助說明,像怎麼解決吃住和電話費等等,點到為止,任務為先,派出對空監視哨單位要負全責,包含協力友軍。

反正新訓師都有福利社,有得是錢,當花就花。

正討論著,司令侍從官進來跟司令咬耳朵,司令離席前交待繼續報和解說。

不多久進來了。

直接跟參謀長說:

「總司令要立刻看到這份文件,在總部等著。」

「于昇華,你帶五份去,老司令會問話,你答最合適。哦,用我的車去!」師長說。

黑頭兩千車,沿途趕超,警車都讓軍牌。

作戰五組組長,37期學長就在大門帶路,直開到副總司令樓下。

「你就是會搞怪!害我們都要加班!」署長拍著我罵!

喂!你少將佔中將缺,我上校了,不再是中校對上尉囉。哈哈哈哈哈。

邊上樓邊看,每個人都一臉怪樣!就跟見到鬼一樣!

「這是你寫的?這是情報!不是作戰!」

「知道啦,沒辦法,司令叫我寫的應急作品。」

「報告司令好。」我跟在署長,五組組長後面進去副總司令辦公室。

「嗯,你們司令說了,是你出的主意,還挺快的。」

副總翻著看,不說話了。

反正不是文情並茂,卻是實打實的執行方案!只不過,,,

「好了,不留你了,不用趕路回山上。」

本就跟司令沒話講,現在這文稿可夠作戰署喝一壺了。

反正,幾天後,一份從陸總部和參謀本部的極機密作戰計畫頒發執行。

內容卻是情報附件的附錄。哈哈,編組類同啦。用文遣字,更是斑斑可考。

強吧!我的師長   王宗炎將軍。您

安息。

上文承蒙 于昇華 先生同意,引用他的「臉書」系列文章,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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