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攝於1975年12月,地點在大禮堂前。
許冠華 臉書
瓜地馬拉指揮參謀學院畢業
駐瓜地馬拉及駐巴拉圭大使館國防武官
官校音樂故事
1972年官校入伍訓練結束後,官校校長由秦祖熙中將接任,秦校長作風開明,陸軍官校迎來了短暫的春天;在他任期內,官校實施的是較為人性化的學長制。新制實施,自然會引發反彈的聲浪。有一回,時任學指部指揮官的前參謀總長羅本立一級上將,在大禮堂訓話時說到:“你們那些以前被整過的學長,現在不整回來,好像就賖本了似的!”,直白的用語,引發了哄堂大笑。
當時我已加入了輕音樂隊;輕音樂隊二位42期的學長,成凌雲及周迺仁利用機會請見了秦校長,為輕音樂隊申請到一批全新的樂器。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批樂器在我二年級時始交付,此時二位學長已畢業了;畢業後,二位學長均曾回到輕音樂隊探望學弟們。
一年級下學期,有一天我們在社團練習時,一位體態英挺的42期劉景周學長,進入房間後微笑著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們練習;44期的李壽全學長向他問侯,然後告訴我劉學長以前也是輕音樂隊的。看了一陣子,劉學長手癢了,坐上了鼓手的位置;劉學長的鼓技不花俏,但節奏分明、強而有力,我們一起玩了三首輕快的西洋熱門樂曲,劉學長過足了癮後,對我們說了一聲謝謝,隨後離開。劉學長時任實習旅訓練官,對輕音樂隊挺照顧的;每回在週六晚餐後宣佈各社團練習,提到輕音樂隊時,或許是考量到隊職幹部可能的刁難,常不忘加上一句“不得無故不到”。
二年級時,我與一位海軍官校三年級的舊識有了連絡,他是海官輕音樂社團的成員。忘了是怎麼協調的,在某個星期天,海官的輕音樂社全員出動,由一位63年班的張姓學長領軍,來到了本校與我輕音樂隊切磋聯誼;雙方在輕音樂隊專屬的房間內寒喧後,由我隊先上陣。我隊玩了幾首包括“Reflections of My Life ”及“Have You Ever Seen the Rain?"在內的較為通俗的西洋樂曲,之後由訪賓上場。
張學長拿起我那把吉他微調,再調整音箱的音質及聲量後,開始了表演。第一首曲是"Vehicle ",管樂的前奏及間奏尾奏均由吉他取代;當時我覺得樂器聲仿佛是爆發出來的,整個房間都震動了,真沒想到這把普通的吉他及音箱,能製造出這般效果,這首曲子是需要一些彈奏技巧的。而第二首Santana 樂團的“Hope You 'll Feeling Better ",吉他彈奏的難度又更高了。其實海官其他成員的水平與我們差不多,但這位張學長的功力硬是把樂團拉高了檔次,整個樂團其實主要就是在看這位學長表演。雙方都表演完畢後,坐下來慢慢聊,我才得知張學長的哥哥是當年台灣知名搖滾樂團“時光合唱團”的主奏吉他手,全家對這方面都有興趣。應該是有受到他哥哥的影響,難怪他吉他彈奏的如此犀利,雖然他一再強調與他哥哥相較差太遠了。
不知不覺過了用餐時間,還好那時福利社假日中午有提供簡餐,一行人隨後散步至福利社用餐,雙方賓主盡歡。我當時擔心錢不夠,厚著臉皮向在場的43期王肇臺學長開口借了一些現金備用,王學長爽快的答應了(王學長是愛好西洋熱門音樂的同好,那段期間經常來輕音樂隊互動);事後隔了一段時間,在王學長要離校受訓的前一晚,我才將借的錢奉還。在這段期間內,大氣的王學長從未提問過,學長風範真是讓人敬佩。
時間過的很快,升三年級了。某個連假日,44期的學長們想在高雄辦舞會,要輕音樂隊現場伴奏。前一天的下午,樂器經由側們運出去,我們也在前一晚入住飯店。第二天近中午的時侯,我走出房間來到櫃台附近,驚見負責主辦的學長與一位穿著軍服的上校軍官在櫃台辦理check out ,顯然消息已經走漏,舞會是辦不成了...樂器又經由側門悄悄地運回來了。
照片攝於1975年12月,地點在大禮堂前。當天全校舉辦了年終園遊會,那是本期輕音樂隊成員最後一次公開的露臉,表演的樂曲,除了較為通俗的歌曲,Santana樂團的“Black Magic Woman”及“Oye Como Va”等需要一點技巧的演奏曲,也拿得出來了。我們已升上四年級,來年初即將各分東西,前往各兵科學校實施分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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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承蒙 許冠華 先生同意,引用他的「臉書」系列文章,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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