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 SHih：為何退役軍人就業總是如此困難？－神仙、老虎、狗

為何退役軍人就業總是如此困難？

根據2024年10月份媒體報導，一位59歲官拜空軍中校的退役軍人，曾辦理過駐美採購業務，並且擁有美國北維吉尼亞大學碩士學歷及證照，想要重新返回職場，可是投了上百封履歷，有回覆的公司不到1成，後來參加雲嘉南區銀髮人才資源中心所舉辦的職涯探索與成長課程，終算媒合到大賣場的安保工作。這起案例透露出退役軍人要轉換跑道實屬不易，筆者過去也曾針對該項議題搜尋過相關文獻，大致上歸納出退役軍人就業的障礙，民間企業的評價不外乎為專長與民間不符、年齡限制，以及心態問題(放不下身段)，不過軍旅生涯的歷練，鍛鍊出會統籌規劃、服從性高、執行力強，且具備刻苦耐勞及勇於負責的精神，也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有關前述之議題，筆者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主要從產業的角度出發，筆者認為會影響退役軍人就業的因素有兩大主因，
第一、長期以來對美方採購軍備，壓縮到台灣國防產業的發展；
第二、軍隊與民間當中存在看不見的隔閡，軍隊建軍備戰的作為，與民間企業關心的議題、經營的模式、使用的技術等等，彷彿兩條平行線甚少交集，官兵學習不到新知，而歷任政府也沒有適時介入引導改善，要將軍民整合起來建立產業，官兵退役之後沒有產業，可以提供職位媒合，本文主要著重在後者的論述，以及退役軍人係指志願役官兵而言，合先敘明。

　首先，以淨零減碳概念為例，為達到2050年達成溫室氣體淨零排放的目標，政府已在2023年將《溫室氣體減量及管理法》修正為《氣候變遷因應法》並且三讀通過，該項法規新增碳費機制，於第28條即有規定：「中央主管機關為達成國家溫室氣體長期減量目標及各期階段管制目標，得分階段對下列排放溫室氣體之排放源徵收碳費：
一、直接排放源：依其排放量，向排放源之所有人徵收；其所有人非使用人或管理人者，向實際使用人或管理人徵收。
二、間接排放源：依其使用電力間接排放之排放量，向排放源之所有人徵收；其所有人非使用人或管理人者，向實際使用人或管理人徵收。」而且環境部也宣布自2025年開始就要繳交碳費。

　碳費的計算公式為收費排放量 × 徵收費率，講白一點就是企業營運的時候製造多少的碳排放量，就要交給環境部相對應的費用，要在每年的5月底之前，要計算前一年度的排放量，並依公告費率繳費，比較會受到影響的產業為製造業、水泥業、鋼鐵業等排碳大戶。綜覽該項法規沒有明文指出國防部要負責的事項，最多是各中央目的事業主管機關協辦，但是這跟軍方有什麼關係？

　再者，從陸軍的角度而言，MIA2T戰車陸陸續續接裝，但是相關的訓場仍未完工，勢必要再編列預算整建，問題是從明年度開始民間業者即將要繳碳費，營建業會是受到影響的產業之一，廠商就會把成本轉嫁到建材上，尤其是水泥。屆時，MIA2T戰車訓場的營建成本就會飆高，海軍於2026年要成立濱海作戰指揮部，選定營區的整建也會面臨跟陸軍同樣的情形。別忘記了，後續志願役官兵還要調薪，而且《財政劃分法》才剛於113年12月20日三讀通過，未來中央各部會能獲得的預算減少，國防部間接少掉約800億的經費，這是後續國防部即將面對的難題。

此外，歐盟《碳邊境調整機制》（CBAM），也就是碳關稅，2023年生效，2026年起正式實施，凡是從國外進口到歐盟市場的碳密集型產品，申報產品的碳排放量，並要徵收碳稅，同時要取得證書（CBAM Cerificates），產品才能外銷到歐盟。在上述的規範之下，假如台灣的無人機業者真的想進入歐盟的市場，那麼就有必要提醒業者要去研究歐盟該項政策，否則到時候台灣的無人機要進口到歐盟就會受到阻礙。

　據此，許多民間企業針對該項政策老早「超前部署」，開始針對公司內部實施碳盤查，主要是指在營運的過程當中，有可能會造成溫室氣體的排放，而產生碳足跡（Carbon Footprint)，所以要盤查碳足跡的來源，針對每個營運的環節改善，進一步推動能源轉型，以及達到保護環境的效用。職是之故，軍隊是否要針對政府「淨零減碳」的政策推動之下，要有所作為？軍方的各項採購，承辦人員就要去了解《氣候變遷因應法》，以及相關子法，並知道碳費該如何計算；要去熟悉碳盤查的作法，會運用到哪些科技工具偵測碳排量？報告要如何撰寫？有哪家知名企業內部的碳盤查措施可以仿效、借鏡？以上列舉的作法，不就是讓軍隊與民間企業觀念可以一致嗎？

　話說回來，講到減碳，就不得不提到能源，以電動車為例，現任鴻海集團董事長劉揚偉先生為了發展電動車事業，早在2021年招兵買馬，與其他民間相關業者合作成立MIH聯盟，並制定好電動車系統技術藍圖，在2023年時，宣布投資高雄市250億元，將與高雄市共同發展電動車產業。據此，國防部是否有想過？把鴻海產製的電動車改裝、納編成軍隊的運輸載具，不論是要運輸人員、彈藥，或者是武器裝備！好處是再也不用擔心裝備維修、補給的問題，因為劉董事長已經將供應鏈建立起來，在海外也有布局設廠，不論是擋風玻璃、電池、底盤、懸吊系統，以及還有自主研發、生產的充電樁。

　誠如前述，不妨想像一下，倘若軍隊引進鴻海的電動車(當然，也有電動巴士)，官兵不但可以從電動車上學到先進的技術及專長，而且營區也能設立充電樁，可以省下車輛往返加油站實施加油的時間，也符合「淨零碳排」的理念，將來官兵退伍之後，也能在高雄市求職，因為在軍隊服役時對於電動車的操作及相關技術熟悉，回歸到社會之後，也有電動車產業可以銜接，讓官兵有適當的求職環境可以媒合就業。為何會有此構想？要知道台灣的能源有將近8成都是依靠海外進口，油料算是進口的能源之一，試想台海一旦開戰，周邊的海域都被封鎖，能源無法運輸補給到台灣，那後續軍隊欠缺油料，那所有的運輸載具豈不是都要停擺？而且有一點要特別指出，要接裝的M1A2T戰車是非常耗油，每4到6個小時就要補充油料，如果沒有油料即時補充，M1A2T戰車將跟鐵棺材劃上等號。於是，軍隊就要趕快引進電動車，起碼可以把電池當作替換油料的補給品，至少在戰場上還能讓車輛保持行駛的能力。順帶一提的是，軍隊對於電力的需求只會越來越多，因為人工智慧運算的快慢，背後取決於龐大的電量支撐，「算力即國力」，相信在不久將來，軍隊勢必要廣泛地尋找缺電的解方，要趁早未雨綢繆，避免遇到缺電的問題，才又再病急亂投醫。

　　無獨有偶，德國一家軍火商「弗倫斯堡汽車公司」（Flensburger Fahrzeugbau Gesellschaft, FFG），於2020年9月份展覽出「創世紀」（Genesis）8X8輪式裝甲車，該車也是利用民間成熟的電動汽車技術融入設計，將裝甲車的武器裝備性能又提升到另一個層次，而且其傳動系統省略了所有齒輪及轉向元件，這使得其在成本上具備明顯的優勢，因為不再需要編列預算購買和維護傳統傳動系統所需要的各類組件及耗材，值得一提的是，它還具備充電的功能。很顯然地，該車證實軍事和民間技術互通有無是有可行性的，所以才會講可以做軍艦，就能做造船；可以做戰車，就能做汽車；可以做戰鬥機，就能做飛機，道理即在此。

　　所以，國防部就要開始動腦筋，在「淨零碳排」的理念上，該如何融入軍隊的建軍備戰？乾淨的綠能在不久的將來勢必會成為國防施政的重點，就不能侷限在營舍、停車棚屋頂裝設太陽能電板、做好垃圾分類比較偏向內部管理的措施。以英國為例，英國國防部在2023年7月份制定出《國防航空淨零戰略》（Defence Aviation Net Zero Strategy），該戰略指出英國空軍於2040 年將成為第一支淨零空軍，而且擬定國防航空減碳途徑的5大論點，分別是「重新思考如何提供軍事力量」、「提高技術和營運效率」、「永續的航空燃料」、「零排放推進」以及「實施碳去除的技術」，比較特別的是，該戰略亦有提到社會對氣候變化的日益關注，英國有許多年輕人以及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都在認真對待氣候變化的組織中尋找工作，可能會影響國防吸引和留住人才的能力。倘若國防部被認為不重視氣候變化，將會面臨招聘和留住人才的壓力。另外，筆者也確實在其他文獻看到，英國陸軍部隊的官兵，已經將太陽能板納入日常訓練當中;而美國陸軍早在2022年發表氣候戰略(Army Climate Strategy)，預訂美國陸軍於2050年達成淨零排放之目標，並在2027年部署全電動輕型非戰術車隊，到2035年，陸軍的目標是增加在戰略總部任職的具有氣候變化主題高級證書的專業人員的數量，從而提高陸軍的整體氣候專業知識到2050年將投入使用全電動戰術車輛。

　　其實，據2024年10月份一則媒體報導，中科院於2024年10月份在台北世貿一館就有展覽出自製「高效率綠能電解產氫技術及應用」系統等12項產品，簡言之就是能自動生產氫氣的系統設備，整個產製氫氣的過程為無碳排放，特別是關鍵零組件均有超過8成的自製率，尤其採用金屬合金固態儲氫技術，可以儲存大量氫氣，並且可以再轉化為電能，提供電力。這套系統就是很好的施政切入點，不僅能夠推動能源轉型，還能增強台灣的能源安全，同時可運用在軍事與民生方面，也恰巧符合台南沙崙智慧綠能科學城「創能」、「節能」、「儲能」和「系統整合」的四大核心主軸。比照前述鴻海打造電動車產業的概念，國防部實際上可以跟中央政府各部會及台南市政府合作，讓中科院這項技術於台南沙崙智慧綠能科學城儘快成功落地，並實施氫能產業化，於軍隊跟民間推廣，等到產業達到一定規模，就可以跟日本(2017)、澳洲(2019)、加拿大(2020)、英國(2021)、德國(2022)、美國(2022)等國家合作，進軍海外把產能向世界各地擴充，因為上述先進國家，都已經在各年度發布國家氫能戰略。

　　因此，有產業的建立，才會有供應鏈的生產線及相關零附件，裝備的維修及補給才有「底氣」，裝備妥善率才能達到應有的水準，而不是淪落為紙上作業。因此，就可以解釋為何國軍武器裝備的料件申補，為何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因為以往國軍的武器裝備都是跟美方購買，而且型號都算老舊，問題是武器總是會汰舊換新，只要美國軍火商把舊型的武器的生產線關閉，後續就不會有相關零附件生產，也就是消失性商源。既然沒有料件！怎麼可能會憑空撥補下來？到頭來會發現一件事情，國軍的建軍備戰跟經營一家企業，其實沒什麼兩樣！生產、行銷、人資、研發、財務、資訊管理為管理六大要素，中科院與軍備局兵工廠研發及生產武器裝備及彈藥，行銷販售給三軍，三軍編列財務預算購買武器，武器列入編裝之後，人員要教育訓練實施操作，再透過資訊管理系統匯整、紀錄、統計教育訓練狀況，從數據中分析訓練成效，不是同樣的道理嗎？

　　再進一步說，軍方高層除了關注每年在台北舉辦的國防航太展之外，實際上要走出辦公室多去觀摩電腦資訊展、工具機展、自動化展覽，去看看民間企業於會場中展覽出哪些科技產品？以及業者目前關注的焦點，以及公司內部推動的做法是什麼？是否可以被借鏡及納入軍隊建軍備戰的一環，建立起軍民從戰略、戰術到戰技思維通用的橋樑，甚至多多益善，而不是一直仰賴中科院釋出科技轉移民間廠商，或是執著在「軍規商用」的文字上！依據平面雜誌報導，俄烏戰爭期間台灣的工具機輾轉流入俄羅斯，國防部難道都不會感到很好奇嗎？俄羅斯需要台灣的工具機，究竟有何用途？是運用在武器裝備維修嗎？還是彈藥生產?既然俄羅斯都在使用台灣的工具機，那為何國軍就不行? 況且，連美國的軍火商都在採購台灣的工業型電腦，經過改裝之後再裝設在各類武器上。同理可證，那國軍是否也能於各類武器上裝設台灣的工業型電腦呢? 台灣的電子科技大廠，好比台積電、鴻海、宏碁、華碩，都可以在海外開疆闢土，那為何台灣的軍工產業就不行？

　　由此可知，台灣的軍事戰略其實不是在於「對稱」或者「不對稱」的問題，打、裝、編、訓是要奠立在台灣產業結構及經濟基礎之上，以及要順應世界潮流、科技發展等主、客觀因素彈性調整，並且把「餅」做大，延伸到海外，並且最理想的狀態是自製為主，向美方採購為輔。但是過去國防部對於產業的建立毫無概念，對於民間有哪些技術、工具、產品可以應用到軍隊一無所知，無法打破軍民之間的藩離，官兵就無法學習到民間先進的技術與觀念，軍隊跟民間的步伐無法一致，又加上武器的研發都被中科院壟斷，問題是中科院產製的武器裝備品質、效能一直被三軍詬病，也無法產業化，到最後演變成向美方採購武器為主要，自製研發為次要，長期下來造成台灣本土的國防產業始終無法茁壯。至於官兵在服役時與社會脫節，退役之後沒有適當的產業可以提供職缺，最後就只能屈就於社會刻板印象的「三保」職缺，就連保全公司都是退役軍人設立居多。

　　然而，幸運的是，至少海軍官兵退役之後，至少還有台船、中信、龍德造船廠可以前往求職就業，開啟人生的第二春；空軍官兵至少還有漢翔、亞航等民間航空公司任職。最可憐的莫過於陸軍，特別是步、砲、裝三個兵科的官兵，軍中的學、經歷在民間社會能夠派上用場的機率不高。儘管前總統蔡英文女士於民國109年就職典禮演說時提到要推動六大核心戰略產業，區分資訊及數位、資安、精準健康、國防及戰略、綠能及再生能源、民生及戰備，當中國防及戰略是以發展航空及船艦及低軌道衛星為主，都跟陸軍的關聯性比較少，對於陸軍退役官兵求職的助益不大。有一部美國電影《藍波：第一滴血》(First Blood )於1982年年10月份上映，飾演藍波(John Rambo)的男主角席維斯．史特龍(Sylvester Stallone)講出一句台詞，剛好很貼切地形容陸軍官兵退伍之後，要在社會上求職的困境-在打仗的時候，我能駕駛一架武裝直升機，我可以開一輛坦克車，並且使用過價值數百萬美元的各式武器裝備，但是回到家鄉的我，卻連一份代客泊車的工作都無法找到。」（Back there I could fly a gunship, I could drive a tank, I was in charge of million dollar equipment, back here I can't even hold a job parking cars.）；除非美國研發戰甲(砲)車的軍火商願意在台灣設立生產線據點，不過這個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或許有人會問派遣至國外送訓的軍校生，是否退伍之後回歸社會上就業比較容易?筆者曾經跟兩位西點軍校(West Point )送訓返國的優秀退役同袍見面會談過，從他們的求職經驗得知，從軍中退伍回歸社會之後，儘管年紀還算年輕，但還是要重新努力花費一番功夫，才終於找到白領階級的職業，可見西點軍校的光環在台灣的就業市場加分效果相當有限。不會有人去質疑是西點軍校的問題，只能說是台灣整體的職場環境對於軍人確實是不友善。在民國92年時，有一位學者的研究報告即指出，有將近6成的企業，有意願聘僱退役軍人成為員工為低度意願或者不太願意。

不過，隨著時代的變遷，近年來退役軍人的就業狀況(撇開高階退役將領不談)確實有所改變，不過都是以「藍領階級」的職業(營建、批發零售、運輸倉儲、住宿餐飲)居多；服務業部分，筆者有接觸到的從事計程車司機居多；有些學歷高擁有博士學位，可以去民間公、私立大學或者智庫機構擔任教職、研究員，有些則是考上公職，繼續留在公部門服務，從事農、林、漁、牧業者也是大有人在。另外，年輕Z世代官兵的價值觀改變，不是找不到工作，有時是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工作，會有一份工作做不久的情況發生；至於能進入科技業任職或者自行創業當老闆的人數不能說沒有，只是比例偏低。話說回來，雖然「職業不分貴賤」，可是在台灣「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社會文化的前提之下，軍人的社會地位就無法提高，現實即是如此。

　　行文至此，筆者想表達的是，向美方採購武器既然是無法避免事實，可是並不代表就任憑台灣本土國防產業自生自滅，只要找到可以軍民兩用的突破口，把不論是軍方或者民間，把兩者的力量無縫接軌，進而建立產業。軍方內部再輔以人員教育訓練，逐漸縮短軍民之間專業的差距，讓官兵服役時就能接觸到民間高科技的技術或資訊科技產品，官兵退役尋職之後，至少求職履歷表還有跟民間產業相關的內容可以撰寫，倘若有幸被錄取，在公司上班操作儀器設備相信很快就可以上手。筆者記得前鴻海董事長郭台銘先生當時於美國威斯康辛州投資建設LCD高階面板廠時，就曾說過美國退役軍人年紀都很年輕，平均年齡為28歲，他們在軍中都有操作高科技武器的經驗，算是高科技人才，在軍中服役的經驗可以應用在高科技製造。從以上的案例可得知，與其說是台灣的軍隊與民間專長不符，筆者認為更精準的說法是：「就專業能力方面，軍隊沒有建立與民間專業相符的體制環境，導致官兵在軍隊服役時，欠缺民間相關專業的知識理論與技術，軍民之間產生「學用落差」無法同步；在產業結構方面，台灣的國防產業在自製和對美採購的天秤兩端比例失衡，無形中衍生成退役軍人就業困難的主要結構性因素。」

　　再以被視為兵家必爭之地的晶片(chip)為例，有一位學者發現俄烏戰爭期支間，美國本來要支援烏克蘭單兵操作的飛彈標槍(Javelin)，總共5500支，每支標槍要具備250枚晶片，是以，統計之後共要137萬5000片的晶片，後來美方無法準時交貨給烏克蘭，因為美方發現是晶片短缺的緣故。基於上述的理解，那麼軍隊是否要將半導體製程、先進封裝技術(CoWoS)的專業理論當作官兵教育課程？教育部國教署已完成「高中半導體」課程的編撰，於113學年起於民間高中正式推動，共有36所民間高中參加，台積電也前進10所高中開設半導體微課程，那麼軍隊是否也該也所動作呢？

　　總而言之，軍隊的建軍備戰勢必要跟民間企業之間產生交集，淨零碳排的趨勢是一個契機，國防部要加緊腳步趕上民間企業的步伐，終究會體驗到國軍欠缺「現代化管理的能力」及「產業思維」，才是國軍真正的致命傷，連帶影響到軍隊建軍備戰的成效，仍舊無法有爆發性的成長，依然是勞力密集的作業模式居多。這個情況一天不改善，軍方跟民間企業之間似乎存在一道看不見的鴻溝，這道鴻溝不趕快填補起來，以後退役軍人回歸社會要就業，會越來越困難，恐怕未來連計程車司機都當不成，因為人工智慧的浪潮，開始驅動無人化的興起，無人駕駛就是最好的例子。最後，要改善退役軍人的就業困境，只能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上文承蒙 Karl SHih 先生同意，引用他的「臉書」系列文章，特此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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